,团子疯了似的爬起来,站在睡房门口化身啄木鸟,用鸟喙疯狂敲门。

    咚咚咚——

    左凌泉从入定中苏醒,睁眼眼帘看向四周。

    房间一切如常,飘着聚而不散的雾气,静煣穿着轻薄夏裙,躺在身边,枕着他的大腿,还在闭目熟睡。

    静煣的修炼姿势,向来如此随意,真坐着反而觉得累没法入定,左凌泉早就习惯了,轻轻在她的脸蛋儿上捏了下。

    “嗯……”

    汤静煣蹙起眉儿,睡眼惺忪地撑起上半身,望向窗户:

    “到了吗?”

    “快了。”

    左凌泉站起身来,打开睡房的门,可见团子在门前跳来跳去,用翅膀指向窗外,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叽叽叽……”

    谢秋桃早已经收功,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小裙子,背着铁琵琶,趴在窗口用双手捧着下巴,正在朝远方眺望。

    谢秋桃个儿不算高,但身段儿很不错,以前穿着宽松裙子不觉得,此时摆出跪趴的姿势,撅着粉臀,才能看出女儿家该有的圆润。

    左凌泉虽然有点好色,但那是对自己媳妇,面对清清白白的姑娘,自然不会盯着人家屁股看,来到跟前,往窗外眺望:

    “这里就是雷霆崖?”

    “是呀,壮观吧?”

    左凌泉只是往窗外扫了一眼,眼底就露出讶然之色。

    出发才是初夏,抵达以至初秋。

    暖黄秋日之下,一面犹如黑色城墙般的百丈海崖,肃立在海岸线上,左右不见边际。

    崖壁修建无数婉转廊桥,上至顶端,下到海面,可见崖壁上方高耸的塔楼,以及海面上千帆汇聚的各地渡船。

    用千帆来形容,可能有点不恰当。

    左凌泉距离还很远,目之所及全是五花八门的大小渡船,不光海面,连天上都悬浮着无数仙家船只,至于在远处御空的修士,就更多了,远看去就好似一片五彩斑斓的祥云,往内陆飞散,又同时往海崖汇聚。

    论起富饶,南方九宗确实首屈一指,但论起规模,华钧洲这座连接东南数洲的港口,确实比登潮港大得多。

    左凌泉站在窗口远观雷霆崖全景,眼中有惊叹,也不乏疑惑,询问道:

    “这地方为什么叫雷霆崖?有牛头妖怪吗?”

    “嗯?”谢秋桃站直身形,有些不明所以,解释道:“这里据说以前叫黑石崖,但因为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修士,瞧见这里壮观的场景,都是心头一震,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雷霆崖,因为霸气又广为流传,就都这么叫了……”

    ……

    两人闲谈之际,汤静煣在睡房梳妆打扮一番,也收拾好了,身着较为保守的秋裙,戴了个帷帽,把急不可耐的团子抱在怀里。

    左凌泉将两把剑挂在腰间,取了个斗笠戴在头上,等待龟岛在雷霆崖专用的海港靠岸。

    这艘龟岛,可能是雷霆崖所以渡船中最有秩序的,几个月来和不知名仙尊待在一起的压力太大,船上修士一靠岸,就整整齐齐地下了龟岛,连脚步声都没有,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走空了。

    左凌泉带着两个姑娘从僻静处,走向雷霆崖下的廊桥,期间还瞧见龟岛东家黄寂,带着几个执事站在龟岛边缘,俯身拱手恭送,也没靠近打扰。

    左凌泉受之有愧,颔首回敬一礼后,就快步下了龟岛。

    本以为旅途上闹剧就此结束,可以悄然遁入人海。

    但左凌泉刚下渡船,就瞧见人山人海的游廊入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在向龟岛这边眺望。

    为首的自然是吴老道,瞧见三人下来,神色一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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