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外行听来,估计就是弹棉花了。

    身着桃色褶裙的娇小姑娘,抱着沉甸甸的铁琵琶,坐在靠窗的茶榻上,手指有气无力的轻拨铁弦,脸蛋儿很郁闷,就差张口唱一首‘窦娥冤’,虽然没弹出《清明调》的韵味,但给先人上坟的沉重,倒是体现得入木三分。

    谢秋桃昨晚偷溜失败,被那宫装美妇直接撵回了客栈。

    说是帮她解决麻烦,结果半点信任都没有,为防她再次偷溜,竟然给房间布下了禁制,连窗户都打不开。

    谢秋桃被困在房间里无路可逃,现在都恨死那算命先生了;说什么吉运在东方,结果刚下渡船,一连三个来历不明的人找上门。

    她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得按照人家的安排行事,就算是吉运,她也不敢接呀,万一人家是拿她当炮灰怎么办?

    长生是好,但命可只有一条,赌错一次人可就没了……

    谢秋桃心中碎碎念,想逃又逃不掉,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谢秋桃弹完一曲儿,不解心中惆怅,就想换首欢快点的曲子冲冲喜。

    但就在此时,背后的窗户传来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谢秋桃身体一僵,连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回过头来:

    “嘻~仙子早呀?”

    “早。”

    上官灵烨轻飘飘落在了茶榻。

    谢秋桃转眼看去,上官灵烨身上的凤裙已经换成了底层女修的装扮,一身淡色裙装,发髻间的珠玉金饰也换成了常见银钗;原本艳冠群芳的面容也有所变化,肤色微黄,带着些许日晒斑,看起来就好似常年在底层打拼的女散修。

    不过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白如羊脂的肌肤有所遮掩,细看起来,无可挑剔的五官依旧能感觉到那份骨子里的柔媚。

    除开装束变化,上官灵烨的肩膀上,还多了一只傻鸟。

    鸟儿毛色雪白,眸子和鸟喙黑亮,看起来就好似个糯米团子;体型比寻常麻雀大得多,圆圆的一大团儿,看着就想让人捏两把。

    但鸟儿的神态很蠢,歪着头,还尝试咬住自己的爪爪,做出吃手指的模样,只可惜太圆够不着,看起来也不怎么通灵性。

    “诶~?!”

    谢秋桃瞧见这只白团子,大眼睛明显亮了下,放下铁琵琶,站在上官灵烨跟前,抬手摸了摸团子的脑袋:

    “这鸟长得真漂亮,是从外面捡来的吗?看起来好蠢呀。”

    “叽?”

    团子本来按照奶娘的嘱咐装傻,听见这话有点不高兴,用小翅膀拍了谢秋桃的手一下。

    瞧见上官灵烨瞥了它一眼,团子又歪头做出傻兮兮的模样,继续吃爪爪。

    “咦?它能听懂人话?”

    团子摇头如捣蒜。

    “……”

    谢秋桃张了张嘴,觉得这鸟很聪明,但又不是特别聪明。

    上官灵烨也有点无奈,喂了团子一条小鱼干:

    “装傻要吃手指,你吃脚趾做什么?又够不着。”

    团子闻言一呆,才发觉不对,放下小爪爪,改成咬住翅膀尖儿,然后恍然大悟的“叽叽~”两声,大概是在说:

    “怪不得,鸟鸟说怎么够不着,原来是泉泉教错了。”

    谢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有点眼馋。

    上官灵烨示意团子老实装傻,从玲珑阁取出了一根发簪,插在了谢秋桃的发髻之间:

    “直接去四象斋吧,我会跟在后面,有事儿随时驰援,不会让你出半点岔子。”

    “好吧。”

    谢秋桃没有拒绝的权利,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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