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息,街面上积蓄了雨水,远处的县城中心,有几道从窗户里照出来的幽暗光束,瞧不见半个活人。

    “这地方,怎么鬼气森森的?”

    姜怡翻身下马,抖了抖黏糊糊的裙子后,表情认真了些,从左凌泉手上接过黄皮纸灯笼,凑到破烂城门前。

    城门的木板满是扭曲纹路,还有一大片乌红痕迹,以及几道黄纸符。

    黄纸符用浆糊沾上,并未沾牢,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摆,发出‘哗哗哗~’的响声,让夜雨之下的县城更多了几分诡异。

    左凌泉表情凝重,左右看了看,开口道:

    “这地方阴气好重。”

    “你感觉的到阴气?”

    “感觉不到,但是脊背发凉。”

    姜怡其实也觉得心悸,她提着黄皮灯笼,凑到城门跟前,用沾水的手指,在乌黑痕迹上涂抹,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左凌泉见状叮嘱道:

    “当心有毒。”

    “不用你提醒,你老实注意周边。”

    姜怡仔细闻了下乌黑痕迹带着一股腥臭。她皱起眉来:

    “是血迹,不是人血。”

    左凌泉站在跟前,手按剑柄扫视城门外乌漆麻黑的灌木林,询问道:

    “兽血?”

    “不是凶兽的血,闻起来像是狗血、鸡血之类的。”

    姜怡以前执掌大丹的缉捕司,对凶兽、民间鬼怪的案子接触不少,对这些方面的了解,还真比自幼不敬鬼神的左凌泉多,她解释道:

    “民间百姓驱邪,都喜欢用这些玩意,在门上贴黄符也是驱邪的常用手段,这地方恐怕闹过鬼。”

    左凌泉听闻此言,拿出案卷看了看:

    “卷宗上面写的是‘似有凶兽作乱’,没提到闹鬼的事情。”

    “偏远县城的百姓,哪里分得清凶兽鬼怪,以前白鹿江里闹凶兽,把人往水里拖,就被百姓误认为成了水鬼;我们来调查解决问题,要是卷宗上都写全了,还要我们过来作甚?”

    “倒也是。”

    左凌泉收起卷宗,牵着马和姜怡一起穿过城门上的破洞,来到黑黢黢的小县城里。

    夜间雨势很大,凹凸不平的街面上全是积水。

    姜怡提着灯笼坐在前面,行走间左右打量;左凌泉从马侧抽出了油纸伞,遮在两人的头顶,侧耳倾听周边的细微动静。

    嘀嘀哒哒

    冰冷雨珠砸在伞面上,顺着伞骨滑下,又被街上的横风,黏在了蓑衣之上。

    小镇上看不到人影,气氛确实有点阴森,团子都不敢叫了,只是缩在姜怡脖子跟前,小心望着。

    姜怡往前走了一截,并未发现异样,正想说话,却见身边的左凌泉竖起手指,示意禁声。

    她屏息凝气,侧耳倾听,噼里啪啦的雨幕之间,隐隐传来:

    “呜呜……呜呜……”

    好像是女人低声哀泣的声音。

    左凌泉顿住脚步,轻声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不白天再过来?”

    姜怡把心底情绪隐藏得很好,表情平静,犹豫了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就是来降妖除魔的,嗯……前面铺子有灯火,先过去看看吧。”

    左凌泉倒是不怕,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古怪,他见姜怡不害怕,便拉着姜怡的手快步往前行走。

    只是两人刚沿着街道,走出不过十余丈,街畔乌漆麻黑的房舍屋檐下,就传来了‘踏踏踏’的细微脚步声。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姜怡抬起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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