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你没事吧?”

    孟安怡摆了摆手,她穿过半人高的篱笆墙,朝着面前三间土房走去。

    门口站着几个孟家的宗亲,见孟安怡和徐飞走进来。

    “安怡,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

    “二叔,我……”

    孟安怡话到嘴边,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她爬着朝屋内而去。

    徐飞看着她背影,他站在了一旁,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来,抽烟。”

    刚刚那个被孟安怡叫二叔的人,递给了徐飞一根香烟。

    徐飞拿出火柴给这位二叔点上。

    屋里。

    传来了孟安怡的那凄婉的哭声。

    生离死别。

    对于任何一个坚强的人来说,也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孟安怡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在这一刻,她还是哭成了泪人。

    徐飞吸了一口烟,感受着这村庄清晨湿漉的空气,凉意和烟同时进入肺部,让他的胸腔有一丝的闷意。

    剧烈的咳嗽下。

    “你是安怡的朋友?”

    徐飞点了点头。

    “我是他二叔,这个孩子最孝顺了,可惜,她还是没能送她爸最后一程。”

    对于子女来讲,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特别是在这样传统的乡村内。

    养老送终,孟安怡算是养了她父亲的老,但,没能送终,这其实是一种不孝。

    有些事。

    真的是说不清的,本来你什么也没做,但却要承担你不该承担。更新最快奇奇 m.qq*717^.com/ m.q^^om/

    徐飞听到身旁几个年长的,大约和这位孟二叔差不多辈分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其实。

    无非是在说孟安怡没能送终。

    人都走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时。

    有几个女人将孟安怡从屋子里架了出来。

    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

    孟安怡的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痕,好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打击,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己身前四十五度的位置。

    无论身边的那几个女人怎么劝她,可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徐飞想上前去安慰几句,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他在墙边找了一块突出的石头坐在了上面。

    让孟安怡这么待会。

    徐飞知道这时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是多余的。

    她的心里其实早就空了。

    “孟安怡!”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

    徐飞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走进来三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前面的那人,身穿一身藏蓝色的中山服,只是肩头衣袖一些地方洗的有些泛白了。

    不过这人长得很结实,皮肤棕红的,看得出是平时日晒雨淋造成的。

    庄稼人大多是这个肤色。

    “李强?”

    孟二叔见到来人,笑着迎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

    李强瞪了孟二叔一眼。

    “我来干什么?你们老孟家装什么糊涂,我和孟安怡的婚事。”

    “哎呀,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啊,她爹刚走,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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