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轶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郝歆突然拧起眉,轻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夏天没听清,凑近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尚司轶一把拉开夏天几乎要贴上去的脸,“你别凑这么近,她会不舒服!”

    夏天不悦的抬头瞪他一眼:“我只是想要听听她说了什么。”

    “那你听见什么了?”

    夏天摇摇头:“没听清。”

    尚司轶趁机夺过毛巾,凑上前:“还是我听听吧。”

    夏天也学着尚司轶的样子将他的脸拉开:“还说我,你不是也贴那么近,她已经不说了。”

    尚司轶已经夺过了毛巾,虽然没听见郝歆的呓语,可也算是夺过了主动权:“我给她擦就行了,你去给她沏杯蜂蜜水,弄点解酒汤什么的。”

    尚司轶的这个理由用的非常好,因为他对厨房一窍不通,这事儿也只能夏天来干,算是成功的支开了夏天。

    夏天去了厨房, 尚司轶一边帮郝歆擦脸和手,一边问道:“你说说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干嘛逞强?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啊!”

    “我没不舒服!谁说我不舒服!我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郝歆似是听到了尚司轶的话,睡梦中一边挥着手,一边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尚司轶一拧眉,觉得她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却又有些听不懂。

    于是,他又试探的问道:“你到底要活给谁看?干嘛要逼自己这么紧?”

    其实尚司轶早就看出来了,郝歆一直将自己的那根弦崩的很紧,就好像是在自己较劲,又好像是在和别人较劲。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她初中成绩不好,大家都不看好她,她是为了争口气,可后来很多人都被她折服,她这根弦依旧没松开,他有以为她是已经习惯了,可现在看来似乎又都不像。

    这会儿郝歆又睡了过去,不再理会尚司轶的问题,这个无解的问题就在尚司轶的心里扎了根。

    一会儿夏天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先给她喝点这个,解酒汤等她睡醒了再喝。”

    说着,夏天就在郝歆旁边坐下,伸手要托起她的头喂她喝蜂蜜水。

    尚司轶眼看着夏天又有机会和郝歆“亲密接触”了,赶紧递过去一根吸管:“用习惯吧!别折腾她了。”

    夏天已经放在郝歆后脑勺的手一顿,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说这样更好,只得接过吸管插进被子里,“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细心啊?还是说这方面你经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