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事定为与各府县官员平级,同时课税司还不受当地衙门管辖,只受更上一级的课税司直接管辖。

    可以想象,任何一个地方主官,都会对辖区里面出现一个不受他管辖并且可以直达天听的衙门十分不待见的。

    周福倒是不在乎县令是否待见他,他自己都对县令不怎么感兴趣。甚至连来到这里,他都是偃旗息鼓平平淡淡的便住进课税司衙门了。连县令这个一地父母官,他都没有去拜见的兴趣。

    就算是收取赋税在即,需要县衙派人帮忙,周福也没有亲自登门去拜见县令的打算,只是派了一个税丁前去告知而已。

    派去的税丁很快便一个人独自回来,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怒气。

    还没有等税丁开口,周福便放下茶杯,问道:“怎么?在县衙受气了?”

    “大人,他们太过分了!”税丁也是水师的人,虽然他和周福原本并不认识,但是大家同出水师,自然彼此只见多了几分亲近,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隔阂。

    面对税丁如此直言不讳的话,周福只是笑了笑道:“怎么?县衙不肯派人帮忙?”

    “嗯!”税丁委屈的点头,“大人,县衙不仅不肯派衙役过来帮咱们,还奚落小的。说咱们课税司既然负责收税,那就应该自己将税收起来才算是本事,找他们帮忙算什么好汉?大人您看他们这说的是人话吗?咱们课税司加上大人也才六个人,这么大的一个县,光靠咱们收税,那猴年马月才能够收的起来?”

    周福倒是没有税丁的焦急,一边听着一边笑道:“县令这是把本官没有去拜见他的气撒在你身上,或许还有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没有办法收刮民脂民膏的怨愤。他是正七品,本官也是正七品,凭什么本官就要去拜见他?怎么不见他来拜见本官?本官偏不去!”

    “大人就是不去!反正他们也管不着咱们,就不去看他能咋的!”税丁也是一肚子的火。原本按照他的想法,他去县衙通禀一声,县衙派出衙役过来,大家齐心协力将赋税收起来便好了。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给奚落了一番。

    “你胡咧咧什么?”另外一个年长的税丁训斥了一句,转头朝周福道:“大人,若是没有县衙的帮忙,咱们怎么收税呐?”

    周福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扯了扯官服。朝麾下五人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离了屠夫,难道本官还能吃带毛猪不成?一切照旧,通知下去明日大开中门,开始收税!”

    “是!”

    ......

    隔日,太阳刚升起!

    税丁便按照时辰,揉着一夜未睡的眼睛,来到大门出打开大门。

    原本税丁并不认为有人会这么早的来到这里,可是在他打开门的瞬间,他顿时便愣住了,连开门都忘记。

    甚至税丁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眼看去。眼前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或站或坐,都在齐齐看着他。

    “你,你们这是......”

    “不是要缴税吗?我是粮长,带着乡亲们来完税的。”一个身材魁梧,十分精神的老汉,满脸褶子的朝税丁说道。

    税丁迟疑着指了指面前老汉,问道:“你,是粮长?”

    “当然,咱是石头、石岗、凉水三个村的粮长。”老汉以为税丁怀疑他,便朝身后六人指了一下,“他们是这三个村的人,跟着咱来完税的。”

    “你,你们是来完税的?你们都是粮长?”税丁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咱们都是呐~”

    “不仅是粮长,里长也来了......”

    “不是说今年在这课税司缴税吗?还说要用宝钞来缴税,这位小哥您看,咱们连宝钞都带来了......”

    老汉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