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是,汤鼎以摇头回答韩度,说道:“皇上只允许我进来,却没有解除你的禁足,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爹临走之前有话让我转告你,要你不用去吊唁,老老实实的听从皇上的吩咐,禁足就要有个禁足的样子。”

    韩度听到汤和临死都在为自己着想,心里更加悲痛。既然汤和都要求自己安分守己,那韩度自然不会再乱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汤鼎走了,汤和这一去,信国公府的担子就压到了他的肩膀上。再加上还需要料理老爹的后事,汤鼎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韩度这里逗留。

    韩度望着院墙之外的天空,周围好似无形的铁笼,将自己锁的动弹不得。刚开始韩度还能够忍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紧紧过了一日韩度就在心里渴望老朱能够宽恕自己解除禁足。到了后来,韩度甚至日日盼望着老朱能够开恩,让自己见汤和最后一面。哪怕不能和汤和说话,只是见一面也算是了却自己心愿。

    就在韩度内心越来越煎熬的时候,马皇后也不止一次的向老朱问起,究竟什么时候解除韩度的禁足,放了他。但是每次老朱都只是笑了笑,却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马皇后。

    以马皇后对皇上的了解,自然知道他又在谋算着什么,只好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老朱对汤和的恩荣的确是绝无仅有的,就在汤和故去的隔日。老朱便宣布罢朝三日,并且直接下旨追封汤和为东瓯王,谥号襄武。

    要知道徐达位列开国功臣第一,但是他去世之后也并没有立刻被追封为中*山王,而是在入土为安之后都过了很久,才被追封的。

    而汤和却是在刚刚故去之后,便被追封东瓯王。这份恩宠的确是超过了徐达,无人能及。

    韩度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当中,飞快的消瘦下去。

    安庆看到韩度的样子都被吓的不轻,数次入宫求见父皇。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开恩,就允许韩度去看望东瓯王一次吧。韩度现在,每次看到他在家里痛苦不堪的样子,儿臣的心就好似在被刀绞了一样。”

    可即便是如此,老朱也没有同意。安庆没有办法,只能够看着韩度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紧紧一个多月时间,便变得形容枯槁。

    十一月十二日,是汤和的日子。这个时间距离汤和故去,已经整整过了三个月。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老朱特意下旨,让汤和以东瓯王的礼仪下葬,赐葬钟山南麓帝陵之侧。

    公爵之礼和王爵之礼可完全是两回事,信国公府一直以来都是以公爵之礼为汤和准备的,从来没有想过皇上竟然会恩许汤和以王爵下葬。这就等于,以往信国公府准备的东西,几乎全部都要抛弃,重新以王爵之礼来准备。

    能够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准备好这些,都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

    这一天,信国公府全体缟素,从信国公府直到钟山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白色麻布。京城百姓曾经受过东瓯王恩德的人,或者是佩服东瓯王人品的人,都齐聚在道路两旁主动送东瓯王最后一程。

    看着东瓯王的灵柩逐渐接近,然后又渐行渐远,无数百姓为之落泪,恸哭之声震动四方。

    韩度站在阁楼之上,听到唢呐锣鼓之声传来,已经很久无神的双眼,逐渐有亮光出现。

    侧头循声望去,干裂的嘴唇艰难扯开,涩声问道:“那是什么?”

    一旁的安庆听到韩度的话,惊喜不已的同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听到过韩度的声音,以至于出现幻音了。

    直到韩度没有等等安庆的回答,又再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安庆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走到韩度面前,惊喜万分的蹲下,抓住韩度的两只手臂,神情激动的说道:“夫君,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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