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这一过程进行到第三遍时,当七名护院死在李峻的斩风刀下时,郑少杰的内心承受终于达到了极限。

    极度惊悸下,郑少杰突然有了一种扭曲的无畏。

    他觉得身后的李峻就是一个索命的无常,如果不解决掉李峻,他将永远无法打开逃离死亡的大门,他要杀死李峻。

    这种无畏让郑少杰感到浑身发热,简直就要冒出火来。他猛地一扯李茱那早已散乱的头发,使其再次摔倒在地。

    随后,郑少杰拖着倒地的李茱,转身逼向紧随而来的李峻。

    此时,郑少杰的身边尚有十几名护院,见少主转身,他们也都近似疯狂地冲向了李峻。

    这是个机会,李峻等的也就是这个机会。

    他给了郑少杰希望,但也对这个希望反复地蹂躏,促使郑少杰出现癫狂的思维。

    虽然李茱被扯着头发拖行在地上,但那柄足可丧命的刀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正被发狂的郑少杰挥舞在半空。

    李峻停下了脚步,望着冲来的十几个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下一瞬,在街边酒楼的一个门柱后,一个瘦高的黑影如闪电般冲出,向着不足五步远的郑少杰扑了过去。

    同一时刻,一直紧随在李峻身后的影卫也动了起来。

    十几匹战马极速前行,瞬间拦下了冲向李峻的护院,并将他们与郑少杰分隔开来。

    继而,始终在两侧缓慢行进的军卒也随之一拥而上,几个呼吸间便将十几名护院杀死在了乱刀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郑少杰那癫狂的燥热还没有发泄半分,就已经被杜麟打翻在地,更有十几把刀顶在了他的胸前。

    李峻并没有去看抖如筛糠的郑少杰,而是来到二姐李茱的身前,仔细地察看了一番。

    李茱的身上没有致命的伤,除了颈部有道不严重血痕外,多数都是因为摔倒与拖行所造成的擦伤。

    见二姐并无大碍,李峻长舒了一口气。

    “二郎,别担心,姐姐没事,就是擦破皮而已,没事的。”

    说来也奇怪,李茱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害怕。

    她知道弟弟一直就跟在后边,弟弟也一直在试图施救,没有什么好怕的,弟弟会救下她。

    “没事就好,否则二郎无法面对母亲,更不配做二姐的弟弟了。”

    李峻说着,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了李茱的身上,笑着继续道:“二姐,您先回家住几日,也好多陪陪母亲,行吗?”

    郑家的事还没完,李峻并不想李茱此时回到郑家。

    李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继而,她又紧握住李峻的手臂,用了一种近似恳求的目光望着弟弟。

    “好啦!二郎知晓姐姐的心思,我知道该怎么做,您就安心地住在咱们的李府吧!”

    李峻轻拍了一下李茱的手背,笑着应承了下来。

    李府,的确只是荥阳郡守李峻的府邸。

    以往,母亲李云氏住在坪乡,李家庄就是出嫁的李耹与李茱的娘家,那里便是她们的李府。

    如今,母亲住在了荥阳城中,小弟二郎的家就成了两个姐姐的娘家,也便成为了姐妹二人心中的李府。

    这一刻,李茱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是呀,二郎说得没错,她是该回李府了,该回自己的家中陪陪母亲了。

    世人常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事实也的确如此。

    昨夜,郑家所发生的一切,在今日清晨就传遍了整座荥阳城。估计用不上两天的光景,荥阳郡内的大族世家也都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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