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诵喘了一口粗气,嘴里嘟囔道:“不说整个并州,便是离石五部就有近五万兵马。”

    李峻苦笑地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就算整个平阳军都帮咱们,也不过一万余人,你觉得能打过朝廷吗?”

    郭诵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打不过,打不过人家就会杀过来。结果呢?李家和郭家会被屠光,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你知不知道?”

    李峻说着话,抬手在郭诵的胸口处用力地戳了几下。

    郭诵垂下了头,猛地将拳砸在了门板上。

    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激愤,也透露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郭诵,有时候,有些事情该忘记就要忘记,即便是无法忘也要假装忘掉,这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李峻拍了拍郭诵的肩膀,口中的话依旧继续。

    “若是上阵杀敌,即便是死了,也就死咱们一个,不会涉及亲眷。找吴畿拼命跟上阵不同,做不好是会连累家人的。”

    郭诵深吸了一口气,有所醒悟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大是大非面前他有清晰的判断,只是一时的年少气盛罢了。

    “所以说,宁与豪杰争锋,不与小人生恶。吴畿是个小人,又是个掌兵的小人,咱们没必要与他硬碰。”

    李峻见郭诵恢复了理智,心也就放了下来,笑着继续道:“过几日,你陪我去趟平春城。”

    郭诵闻言,感觉李峻似乎是话中有话,忙问:“二郎,莫非你有什么巧计?你是要亲自去杀了他吗?”

    对于这个问话,李峻很是无奈。

    “我哪里有什么巧计?我就是让你别去招惹他。去平春城是有别的事儿要办,和吴畿没关系,杀什么杀。”

    说着,李峻一巴掌扇在郭诵的头上。

    “你这脑袋整天都想些什么?是不是天天想着杀人呀?日行一善,余庆子孙,杀人是重孽,你能不能积点德给后人?”

    “我连婆娘都没有,哪来的后人?”郭诵揉了揉头,神情无辜地望着李峻。

    见李峻转身离开,郭诵赶忙问:“二郎,里面那个怎么办?是放了?还是给弄到别处呀?”

    “杀了他,沉河里。”

    李峻停下脚步,略一思忖后淡淡地回答,随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夏日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越过远山,穿过晨雾照射在大地上时,花叶间的朝露正似流珠般地滚动着,映射出了晶莹的光彩。

    秀水的水面平缓,一艘装满了货物的商船正驶离渡口。

    巨大的风帆在徐徐的晨风中缓缓升起,将商船慢慢地推向了远方,直至成为了一个黑点。

    此时,一艘渡船也离开了码头,向着对岸划去。

    不多会儿,渡船停在了河对岸,有四匹快马下了船,沿着山路向北而行,消失在远山之中。

    因为路途不远,又起了个大早,李峻一行四人走的悠闲,出了山路岔道也就上了官道。

    此时,官道上少有行人,除了马蹄声与四人的谈笑声外,整条路上也只剩下两侧山林间的鸟鸣。

    李峻与郭诵并骑而行,行进间两人一直在闲聊。

    郭诵问起了昨日演武场的事,李峻胡扯了一阵,又说了些想法。

    李峻的想法让郭诵很是兴奋,他急声招唤李瑰与江霸上前,与他们一同谈论了起来。

    谈话间,郭诵想起了一件事,对着李峻说道:“二郎,听我娘说,外祖母要到裴家下聘了。”

    李峻略有好奇地问道:“是谁要娶妻?你吗?你娶妻怎么还让我家去下聘?”

    郭诵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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