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

    史书的记载真的是准确无误吗?如果是真实的记录,那为什么看不出司马衷的痴傻在哪里呢?

    又或者史书所记载那个晋惠帝,根本就不是此刻正在皇宫里的司马衷,甚至连这个朝代都不同。

    在这之后,李峻在苟晞的引领下拜见了东海王司马越。

    李峻与苟晞之间谈的不多,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有必要说出口,所谓的聊一聊也只是说了些往事。

    东海王府中,对于初次见面的李峻,司马越先是说了几句以上对下的官话,随后才在谋略能力方面进行了考较。

    在谈及邺城的时候,司马越问向李峻:“世回,你对邺城方面有何看法呀?”

    李峻故作思忖,随后起身执礼道:“东海王,邺城是成都王的根基,也是成都王最为在意之所。若是以并州与兖州的兵马相挟制,邺城方面恐怕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嗯,兖州...”

    司马越应了一声,转头对苟晞笑道:“道将呀,本王原打算让你出任兖州刺史,但现在朝局不稳,你还是先领中军与禁军吧。”

    说罢,司马越冲着李峻一点头,示意李峻继续说下去。

    “洛阳东线有兖州,兖州其后便是卑职的荥阳郡,卑职自会固守荥阳成皋一线,绝不会让人越荥阳而进犯京师。”

    李峻的语气坚定,脸上的神情也是自信满满。

    不敢说这是不是大话,但李峻觉得气势一定要有。

    另外,他本来就想好好经营荥阳,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要是真的守不住,领人撤离荥阳也没关系,李峻不觉得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好,好,很好。”司马越对李峻的回答很满意,连声说赞扬。

    随后,司马越又问道:“那并州方向呢?你的看法又如何?”

    李峻想了想,说道:“依卑职看来,并州一线较为麻烦。”

    “怎么说?是邺城的兵力吗?”司马越问了一句。

    李峻摇头道:“卑职所说的麻烦并非是邺城,而是离石。离石五部的胡人从属于成都王,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你是说刘渊刘元海?他敢动用五部的匈奴人?”司马越的问话有些迟疑,但脸色却是阴沉了起来。

    “是的,不可不防。”

    李峻点头确认,继续道:若是不提早防范,并州恐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况。”

    “的确如此啊!”

    司马越赞同地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若是这样,可调平阳守军从侧翼攻击左国城,如此也可解并州之困,如何?”

    司马越久居朝堂,若说在权利上的勾心斗角倒是轻车熟路,但要说军事谋略,他还是多少有些不自信。

    “东海王,此举的确是上上之策。”

    李峻的话也不算违心,但能不能打得过就不好说了。

    “不过,平阳郡守那里...恐怕...”李峻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有些为难地望向司马越。

    司马越望着欲言又止的李峻,迟疑了片刻后,问道:“你觉得宋胄有问题?”

    宋胄一直跟随司马越,几年来也不曾有过二心。但人心隔肚皮,虽有能保证他不是虚以委蛇呢?司马越有些不太确定。

    李峻略显尴尬地回道:“卑职不敢妄下断言,卑职以往曾在宋太守治下任督护一职,多少也是有些口语不和。若是说多了,倒显得世回卑鄙了。”

    李峻清楚宋胄与司马越的关系,不敢贸然行事,话语上也是迂回了些。

    “但说无妨,国事之前无私情。”司马越的语气公正,神情上也做出了公私分明的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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