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秀冷笑了一声。

    “衙博,你以为你通晓全局吗?你以为你得到的消息就是真的吗?你以为杀了你,我需要五千南夷军吗?”

    李秀将手中的斩风刀横在寨墙上,夜风吹动了她的披风,发出了呼呼的声响。

    “你一个领兵之将,像条狗一般被人家撵着,你配当我李秀的对手吗?你值得我南夷军一杀吗?”

    李秀的话音很大,在月夜下显得尤为清脆响亮,句句诛心地传入了衙博的耳中。

    李秀是在激怒衙博,也是想将激战的时间尽可能地拖延一些。

    衙博不是鲁莽的山贼,也不是聚众而起的流民帅。他是一个领兵的督护,是一个久居军伍之人。不管他以往的战绩如何,临战的判断力他还是有的。

    李秀如此做,就是想让衙博的愤怒与迟疑并存,进而干扰到他的临战判断。

    衙博的确被激怒了,但心中也确实有了迟疑。

    随风舞动的面面军旗,墙垛后持刀站立的南夷军,围墙内不时传来的战马嘶鸣声,这一切都让衙博原本的自信有了不确定。

    “怎么,衙博?害怕了吗?”

    “你可以继续让人攻击,我李秀就是想看看,到底会有多少尸体堆在围墙下?”

    “你只有这些人,死光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本护军给你三次夺门的机会。三次过后,你便不用夺了,我李秀会打开庄门,亲率南夷骑军杀光你们。”

    李秀的话一句一句地说着,人也似清闲地走动了起来。

    衙博阴沉着脸,双眼盯着围墙上踱步的李秀,紧咬牙关,深吸了一口气。

    “奶奶地,老子能让你个娃娃吓到。”

    “弟兄们,撞开大门,杀进李家庄,夺了财物和女人。”

    衙博的话燃起了麾下军卒的兽性,攻击再一次开始了。

    虽然衙博再次发起了攻击,但他有些相信了李秀的话,他开始相信李秀会率骑杀出,开始质疑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开始为再次的败逃而担忧。

    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去验证一下真假,不想被几句恐吓吓退。毕竟对敌的不是李荡,只是一个女娃娃。

    李秀从衙博的话中听出了迟疑,这是她想要的。

    不仅如此,李秀更想要将这份迟疑演变成恐慌,一种瞬间冲击所遭成的恐慌。

    李秀走下围墙,骑在了战马上,在她的眼前是三百名南夷骑兵。

    “南夷儿郎们,外边有群像狗一样的溃军,我们要冲散他们,冲垮他们,你们怕吗?”

    李秀的话语激昂,清脆的嗓音中有着无比的坚定。

    “杀...”

    “杀...”

    “杀...”

    骑兵们的声音洪亮,无畏的气势压盖了一切的厮杀声。

    李秀将斩风刀递给了战马旁的骞韬,笑了笑。

    随后,她提起马鞍处的长枪,将硬木枪杆夹在了腋下。

    “骞韬,命弓弩手逼退门外的人。我们杀出后,你即刻关闭大门,不许再开启。”

    “护军,那我们如何接应你们呀?”骞韬急声地问。

    “没有接应,也不许接应,我们会一直冲杀,直到增援的到来。”李秀望着骞韬,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那让我来,护军,您留在围墙上守庄。”骞韬说着,一把拉住了李秀的马缰绳。

    “放手,我是南夷护军,这些是我李秀的南夷军。”李秀冷漠地说着,眼中却有着感激之意。

    固守,等待增援,是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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