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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成都王司马颖坐镇邺城时,虽然对城池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扩建,但在城中也曾大肆修建奢华的王宫,使这座古都的规模不亚于天子所在的洛阳城。

    之前,李瑰一把火烧了邺城,让石勒耗费了大半心血的帝都成为了废墟,这也算是导致石勒重病身亡的一个小原因。

    之后,石虎称帝,在邺城重建东、西二宫。

    宫殿中所用之物,极尽奢华,以漆涂饰屋瓦,以金装饰瓦当,以银装饰楹柱,珠帘玉壁,巧夺天工。

    随后,石虎又在两宫之外建了九座寝宫,皆是安放白玉床,挂流苏帐,造金莲花覆盖在帐顶。

    同时,他又挑选士女安置在寝殿内,多达万余人,人人佩戴珠玉、身穿绫罗绸缎,更设有女子骑兵侍从,头戴着紫纶头巾,身穿熟锦裤,金银镂带,五彩长靴,尽显俊秀与威仪。

    石虎的性子暴虐荒淫,其长子石邃亦是如此,父子二人不仅对治下的百姓肆意杀戮,就连属下的官员也常常遭到责骂与鞭打杖击,大家多是苦不堪言。

    “老大,我让你省视决断尚书奏事,你却诸事都来问我,那我要你做什么?”

    宣阳殿内,石虎望着眼前奏事的长子石邃,恼怒地将手中的金盏砸了过去:“大事不见你来奏报,屁大点的事情,你倒是像个婆娘一样跑来说,你还他娘的有什么用处?”

    最初,石虎废黜石弘后并未称帝,而是自称为赵天王。

    称帝后,石虎立长子石邃为皇太子,令石邃审阅批准尚书呈报之事,自己则纵欲游荡,荒废朝政,一心营造修缮宫廷,只有祭祀郊庙、选任地方官员、征伐、刑杀方面的奏事,他才亲自审议。

    石虎信任自己的儿子,常与大臣们说:“司马氏父子兄弟自相残杀,朕因此才得以有今日,而朕岂有杀石邃的道理呢!”

    身为皇太子,石邃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他总领百官后,更是酒色过度,骄纵无道,荒淫残忍,常常田猎游乐,也常常会宫臣家中欺辱他们的妻妾,所作所为丝毫不逊色其父半分。

    另外,因为石虎对其他的儿子石宣,石韬也多有宠爱,这让石邃的心中大为不满,不仅对两个弟弟恨之如仇敌,更对父亲深有怨恨。

    石邃抹了一把泼在脸上的酒水,不满地回道:“儿子向您奏事不对,不奏也不对,您分明就是在刁难儿子,若是您不喜欢,大不了废了儿子这个皇太子,让老二老三来当,岂不是更顺您的心?”

    石邃素来骁勇,行事与言辞亦是鲁莽直白,言语中自然也就将心中的忿恨表现得一清二楚。

    “混账东西,你竟敢与老子顶嘴。”

    盛怒之下,石虎起身拎着一旁女仪手中的长扇,将长扇的木柄劈头盖脸地抽向了石邃。

    石邃并没有躲闪,只是冷笑地任凭扇柄抽打在身上。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也懒得去躲避和反抗,那样做没有用,只能换来更凶狠的责罚,唯有一劳永逸的解决之法才是最佳的反击。

    “给我滚,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滚...”

    石虎看到儿子的额头流出了血,也便收了手,将折断的长扇扔到了一旁,大骂地走出了宣阳殿。

    石邃一直都默不作声,也一直都在冷笑,任凭血液从额头流到嘴角,他用舌头舔了舔,竟然颇有滋味地在嘴里嚼了一下。

    入夜,太子的侍臣,中庶子李颜的别宅中人声鼎沸,偌大的别院内坐满了人,而这些人皆是石赵的文武百官。

    “天子的心志如苍天上的雄鹰,我也仅是一只山雀,追不上他的宏图大志,也无法满足他的要求,所以就只能受罚了。”

    主位处,皇太子石邃抬手摸了一些额头缠的白布,轻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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