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各藩属国的命令。

    鼎盛之时,驿站内亦是车马喧嚣、人声鼎沸,更有南来北往的使者与商贾聚集于此,把酒言欢,谈笑风声。

    然而,由汉末至今,天下大乱,中原与西域之间的往来几近中断,商贸之事大大减少,西域的使团不再进入中原,这座曾经喧闹的驿站也就此荒废。

    不过,近几个月的效谷悬泉置倒是有了人气。

    凉州发生叛乱后,叛军的势力高涨,各郡内都出现了胡蛮起兵之事,几家豪商大族为了自保,选择躲进效谷悬泉置,将这里做为了保命的坞壁,并将其重新命名为效谷悬泉庭。

    效谷悬泉庭是一座长方形的小城堡,大门朝东,四周则为高大厚实的坞墙,除了西南角设有突出坞体的角楼外,坞墙的四角还建有拒敌的箭楼。

    “令狐兄,这里还真不错,若是规模再大些,不亚于一座县府的城池了。”

    悬泉庭的正堂内,李峻左右看了看,冲着张掖军司马令狐勋笑着说道。

    当下,对于追击句渠知及其叛军的事情,李峻交给了骞韬和吕朗来负责,而且他也知道句渠知逃不掉,根本走不出马鬃山。

    因此,李峻和李秀以及杜麟等人领兵进入敦煌郡,交由郭诵继续在敦煌郡内肃清叛军余孽,他则在令狐兄弟二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效谷悬泉庭。

    “大将军,正是有了这一处坞壁,几家人才能躲过胡蛮的杀戮呀!”

    令狐勋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属下与二弟也是凉州军的将官,且不说保凉州百姓的平安,就是连家眷与族人都无力护住周全,真是心中有愧呀!”

    李峻笑了笑,说道:“凉州之乱并非凉州军的过错,是州府的纵容与无视所造成的,这其中也与某些大族的不作为不无关系。”

    说着,李峻望了一眼司马勋,继而又将目光扫向在座的其他几名世族代表。

    “世家大族在凉州本有根基与名望,应当为凉州的安稳尽心尽力,可叛乱初始,无人来聚兵聚民去平叛,都在观望,也都在等着捡便宜,当人家的刀砍过来了,这才知道天下没有白食,却也是晚了。”

    听着李峻的话,令狐勋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说不出半句的反驳之言。

    “所谓世家大族,必然是多有传承,历经几代人方能累积出一世的家业与名望,兴旺不易,灭亡却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李峻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冷淡的神情中带了几分寒意:“西府会替朝廷掌辖凉州,西府之下是凉州府,而凉州府下也会有豪门世家的存在,这一点不会变,官衙和西府军也不会与你们争利。”

    说着,李峻抬眼望着在场的所有人,冷冷地继续道:“不过,规矩必定要有,而这个规矩就是生与死的界限。越界者当亡,其族尽灭,这就是对不守规矩的人所给予的惩罚。”

    有利益的存在,必然就会有利益既得者,而这些利益既得者为了能将所得的利益存续下去,就会形成一种权势的传承,从而也就形成了所谓的门阀世家。

    各州各郡都有门阀世家,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不说是当下,就是千年之后的世界,无论是何种制度,也无法改变这个规则。

    同样,李峻也改变不了,他只能承认这个事实,却也在这个事实上划出了一道红线,以此来压制大族对政权的参与度。

    其实,世家大族多是由上而下所形成,继而再通过手中的权势与名望来操纵民意,达到自己想要的欲求。

    李峻会通过督府对各级的府衙进行掌控,同时又会通过各级府衙来聚拢民意,让所辖的百姓在获得利益的同时,也把信任给予官府,从而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如此一来,大族世家无法轻易地操纵民意,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却能够被百姓所辨识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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