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更是从没将苏峻放在眼中。

    另外,无论是谁敢对大将军的家人不敬,他都是在自寻死路,大将军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尤其是大夫人。

    彭毅的怒骂也算是报出了名号,这让苏力吃惊不小。西府军的名气以及归属于何人,苏力也曾听父亲说起过。

    若说当今天子重用苏峻,那也仅是为了利用苏峻来搬倒王敦,在天子的眼中,苏峻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西府的李峻则不同,他可不是谁的棋子,那是一个执子的人,甚至还是一个随时都能掀翻棋盘的人。

    对此,苏力有所耳闻。

    不过,他终究是年轻气盛,身体里也没用那种经过几代门阀才能遗积的智慧,心里虽有忌惮,却依旧觉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家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李峻能有今日,苏家难道就不能吗?杀了你不就可以了吗?

    眼下,自己这边被反制,暂且忍一口气,先走出瞿家纱行再说。

    如此想着,苏力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低头走出了铺子,几名长随也心惊胆颤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裴璎冲着惊魂未定的瞿路笑了一下,淡然地说道:“瞿东家,真是抱歉,恐怕要给你这边添麻烦了。”

    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裴璎在短时间内并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这里不是西境,也不是司州洛阳城,西府的政令无法辖治江东,西府军也无权处理建康的事宜。

    裴璎觉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护住像瞿氏纱行这样的生意伙伴,也不清楚该怎样遏止苏氏纱行的霸道。

    “李夫人,您这说得哪里话呀!”

    瞿路向裴璎躬身施礼,脸上虽有愁云,却依旧笑着说道:“您是在为瞿氏纱行鸣不平,也是在维护咱们买卖人的声誉,瞿路就算是不做这个生意了,也不能苟且于苏家的淫威之下。”

    “唉,这叫什么事呀!”

    裴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瞿东家,我和夫君在建康城中,还可能会护住你们,可要是我们西府的人离开了,真就有些麻烦了。”

    “大姐,可以和王丞相打个招呼,请他来帮忙照看一下。”

    范洛儿轻声地说了一句,继而略做思忖,建议道:“咱们家供应皇宫的内纱,皇家的采购归少府管辖,而少府的司衙则掌握在皇后的兄长手中,咱们也可与皇后寻个法子。”

    裴璎尚未说话,瞿路倒是听得心惊。

    他也知晓如今的李峻是炙手可热的权臣,独霸一方的边疆大吏,却万万没想到李峻的女人都是如此霸气。

    不仅可以知会总揽朝纲的王丞相做事,而且还能通天的找当今皇后想办法,这份势力真是难以估量了。

    “四妹,你说的法子也好。”

    裴璎点了点头,赞同道:“皇家参与进来,那个苏峻势必要有所顾忌的,等我再和处仲大哥说一声,让他帮咱们看好西府的生意,也把这些与咱们常年合作的老铺子一并照顾了。”

    范洛儿再做思量,笑道:“既然他们苏家想成立什么商会同盟,那咱们也可以组个商会,就请皇后牵头,与少府一同组建个内纱商会。”

    裴璎笑道:“如此也好,那咱们这个商会的成员便都归属于皇商之列,外人也就不敢再随意插手了。”

    “哎呀!我就说是大喜临门嘛!”

    听着两位夫人的建议,瞿路兴奋地直搓手,再一次躬身施礼道:“二位夫人,若真能如此的话,不仅是瞿路要感激夫人,就是那些老铺子们都要感激夫人的大恩呀!”

    裴璎摆手笑了笑,望着瞿路说道:“瞿东家,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不是外人,你也无需这样客气。日后,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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