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李峻无有不应。”

    张椒摇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今夜还来此处,老夫有些心疑,只有你能解惑,大衍四十九,希望世回能给老夫一个圆满。”

    说罢,张椒挥手道:“好啦!你也别在这里啦!山中的景致不错,你还是陪着家人游玩去吧,让我们三个问天的老人说一会话。”

    李峻笑着起身告辞,临行之时冲着三位老人长躬执礼,随后才转身离去。

    望着李峻离开的背影,张椒捋须感慨道:“叔时,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李世回呀!未有半分的改变,你的选择是对的。”

    范长生略有不解地问道:“师尊,您有何心疑,还需要徒儿的孙女婿来解惑呀?”

    “哈哈...”

    张椒笑了笑,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在平阳之时,我初见李峻,听其字为世回,便随口说出一句今生不知今生事,偏向后世问前程,这就是我一直未解的心疑,他应该会给我一个最好的解答。”

    ★★★

    青城山的美不在于它的奇峰险峻,也不在于它的山峦叠嶂,而是美在清幽之上。

    抬头遥望,在苍茫的云雾间,连绵的山脉线条或有浓墨重彩般雄厚,或似潇洒写意般柔和,如同一条连接起来的丝线,将一份隔世的幽静锁在了青城山中。

    湍急的山溪处,李峻正站在溪水中的一块石头上。

    此刻,他不再是令人敬畏的大将军,言行举止中倒有些像后世的导游,就差举个小黄旗了。

    “注意脚下,踩稳了那块石头再迈腿,你倒是快一点呀!都挡路啦!笨死啦!”

    望着有些犹豫的羊献容,李峻笑着催促道。

    一路上,这样的话语每个人都被说过,可没有人会反感,都会觉得好有趣,也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在李峻的催促下,羊献容终于想要跨上李峻脚下的河石,可她刚一抬腿,突然脚底一滑,身子一个趔趄,朝着一旁的溪水倒了过去。

    “哎呀...”紧跟其后的宋袆惊呼了一声。

    李峻见状,也顾不得会湿透鞋袜,踩着溪水拉住了羊献容,并将她抱着送过了山溪。

    “哎呦喂,羊夫人,你...你可真够沉的。”

    李峻全然不顾羊献容的满脸羞红,笑着打趣道:“你这是不是成心的呀,就这么一小步的距离,非得让我光脚下山吗?”

    这时,李秀替代了李峻的职责,一边拉着剩下的人跨过山溪,一边笑道:“你还埋怨羊姐姐,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笨,你就不能多铺些山石吗?”

    李峻坐在草地上,脱下脚上透了水的马靴,一边倒着水,口中笑道:“我这不是显得热心肠嘛!”

    听到李峻如此说,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刘熙,快过来扶着你娘亲。”

    李峻擦干了脚,重新穿上短靴,喊了一声后又打趣道:“你娘亲腿脚不好,可别再摔倒了。”

    “你...”羊献容冲着李峻轻呸了一下,掩嘴笑道:“你才腿脚不好呢!本来就是你笨,也属你最坏了,你家夫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憨包!”

    这样的举动以及如此的话语,曾经的羊献容绝不会做出,也不可能说出口,那样会有失皇后的威仪,也根本没有人值得她去这样说。

    搬到南郑城这一段时间里,羊献容与李家人有了密切的接触,也与不少的军将的家眷有了来往。

    看着她们彼此间真诚的情意,羊献容深有感触,也体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渐渐地,她打开的心扉,变得开朗了起来。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少女的心,历经磨难的羊献容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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