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才最为痛快,所以东征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哥哥。”

    赵固是一员武将,他的这番话确实有其道理。

    然而,赵固也是久历官场的人,对于为官之道同样有着自己的见识。

    骞韬,李瑰以及郭方等人的调离,固然是有征战的需要,但赵固隐约地感觉到这其中的一些微妙之处。

    因此,他想要在适当的时候离开益州,散去正逐渐形成的小势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坏了规矩,伤了兄弟情。

    其实,当赵固说出此话的时候,李峻便猜出了他的心思。

    故此,李峻摆手笑道:“这个事情以后再议,可若是真要与石勒拼命,自然少不了咱们这些兄弟齐上阵,否则也打不赢他呀!”

    “哈哈...”

    赵固大笑道:“二郎,你可莫说这样的话,别人不知晓,哥哥可知道你,十几岁的时候就敢孤骑闯万人的军阵,如今有了点年纪,难道就会变了性子不成?”

    李峻揽住赵固的肩头,笑道:“大哥,二郎那时就一个人,现在可不行啦,拖家带口呀!”

    赵固转头望了一眼,看着正由自己夫人陪同的一大群女眷,大笑道:“二郎呀!哥哥听说了不少的传闻,你那身边可不止三位夫人呐!兄弟再骁勇,也得要保重身子骨呀!”

    李峻一怔,笑骂道:“他娘的,没别人,一定是王瑚说的这话,是不是?就他整日里像个村妇一样大嘴巴!”

    王瑚未调离前,先是镇守巴东郡,随后又领辖了巴郡,故此也就离益州更近了许多。

    闲暇时,王瑚常会带着妻儿到成都城住上三五日,与赵固一起痛饮几杯。

    “哈哈...”赵固大笑了起来,点头道:“就是他,整日说你坏话,天天猜测你还能找几个女人。”

    有些时候,李峻真的很愿意和这些拼过命的兄弟们在一起,大家的情义是用命拼出来的,比血还要浓,说起话更是无拘无束。

    只是,李峻也知道,这样的情义虽说无价,却也会因为某些关系的改变,发生无可奈何的变化。

    在那些变化没有出现之前,李峻享受当下的感觉,更在意这份鲜血交汇而成的友情。

    再次转过一条长街,一座规模颇大的酒肆立于街口。

    此刻,临近正午,酒肆的大门处有不少的食客与爱酒之人出入,能看出店家的生意火爆,店门的匾额上则书有“蜀香居”三个大字。

    李峻与赵固刚走到店门前,一名老者匆忙地走了出来,冲着李峻执礼道:“大将军,使君大人,小民给二位贵客见礼啦!”

    李峻虚扶了一下老者,摆手笑道:“老人家,你可说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大将军和使君大人,有的也只是贪嘴的食客而已。”

    老人听李峻如此说,赶忙改口道:“贵客说得对,是小老儿糊涂了,还望贵客莫怪我呀!”

    这时,范洛儿从闲逛的女眷中跑了过来,搀扶住老者的手臂,轻声的问道:“三爷爷,店中二楼的位置留出来了吗?”

    “小丫头,三爷爷做事情,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老者笑着拍了一下范洛儿的手背,继续道:“今日一早,我叫下人们重新打扫了一番,不许任何人过二楼,就等着你们来啦!”

    “三爷爷?”李峻望着范洛儿,疑惑地问道:“范姑娘,这位老人家是...?”

    范洛儿笑着介绍道:“大将军,这是我祖父的三弟,是我的三爷爷。”

    听到范洛儿如此说,李峻拱手道:“原来是洛儿的三爷爷,是李峻失礼了,还望三爷爷见谅。”

    说着,李峻冲着老人躬身施礼。

    李峻的举动让老者有些慌乱,忙不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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