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半坡的枯树枝上,向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展示了西府军必杀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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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坪沟峡,位于陈仓县的西北,左右山体属陇山山脉,由渭水北岸分出的上水流经峡谷内。

    峡谷内,两岸的山体如同城墙般陡峭,宛如斧头砍下,直冲云霄。仰头上望,所能看到的天空仅是一线而已,故此又称纤天峡。

    谷口外,李峻望了望峡谷内的地势,转头问道:“郭诵,里边通向哪里呀?可别让石虎从另一头跑了。”

    因为要去秦州,李峻在途径陈仓的时候停下了行程,来到郭诵的军营,查看围剿石虎军的情况。

    郭诵笑道:“放心吧,跑不了,北端是上水,须行舟船才能过河到雍县,石虎到哪里去弄舟船,这悬崖峭壁的又没有树木,他就是想做个木筏也不成呀!”

    李峻点头叮嘱道:“还是要多加注意,早些了结这边的战事,天水郡北可能还要用兵,你要过去掌兵的。”

    说着,李峻左右望了望,问道:“骞韬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郭诵抬手朝前指了一下,回道:“他领兵在峡谷内围杀石虎,还有那个叫令狐昌的人,跟着骞韬一起进去了。”

    李峻点头道:“令狐家在凉州有些势力,我想用令狐昌,此战后,你将他带在身边用着,看看他的能力到底如何?”

    “好的,我知晓怎么做。”郭诵点了点头,继而问道:“二郎,你去秦州做什么?李瑰是在用兵上有麻烦了吗?”

    李峻摇头道:“没有,我是想去解决那些匈奴人。”

    “你要杀了那些人吗?”郭诵略有迟疑地望着李峻,继续道:“我听骞韬说,清水那边有数万的匈奴人,你要全都杀了吗?”

    李峻苦笑地摇头道:“我是个阎罗吗?那么多的男女老弱,怎么杀呀!我是想过去看看,能不能为咱们所用。”

    郭诵笑了一下,斟酌地说道:“那些匈奴人多是离石五部中的屠各部和集木且部,他们和刘家有着不小的渊源,你留着那个小崽子的命,不怕他以后反手鼓动匈奴人吗?”

    郭诵口中的小崽子便是指刘曜的儿子刘熙,他有些不赞同李峻的做法,觉得如此会留下隐患。

    “唉...  ”李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情况是一种可能,可我仅凭一个猜测,就去杀了一个小孩子,这未免过于草菅人命了吧?咱们真的有必要害怕一个教数之龄的孩子吗?”

    看到郭诵尴尬地笑起来,李峻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道:“其实,我是不忍心让羊献容一无所有啊!刘熙虽然是刘曜的儿子,可也是羊献容的心头肉,更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挂念了。”

    郭诵撇嘴道:“二郎,你那么在意羊献容做什么?”

    李峻笑道:“我也不是在意,只是觉得大家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朋友了。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也就剩下咱们这些朋友,能不管她吗?”

    郭诵揶揄道:“我与她可不是朋友,估计也就只有你将她看作朋友,搞不清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别再给自己添乱了。”

    李峻抬手扇了郭诵一巴掌,笑骂道:“有胆子了,是吧?我的家事你也管?我当她为朋友不行吗?我护不住一对孤儿寡母吗?”

    郭诵笑道:“二郎,这天下的孤儿寡母多了去,你咋不护别人呀?为啥就挑那妖艳的人来护着呢?”

    李峻刚想要反驳郭诵,看到李秀正领着几名军卒走过来,赶忙瞪了郭诵一眼,嘴里小声地嘟囔了几句。

    郭诵见状,大笑了起来。

    李秀走上前,好奇地问道:“郭诵,你是捉到石虎了吗?为何笑得如此猖狂?”

    听到猖狂二字,郭诵的笑声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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