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至,正一次次地挑杀着试图反击的羯骑兵。

    马槊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可达二尺之长,远胜于普通的枪矛。

    马槊的长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会如宝剑一般,具八面,每一面都有锋利的长刃。

    在马槊的攻击下,莫说是普通的鱼鳞锁子甲,就连再坚固的铁圜甲、明光铠都会被一击而破,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当下,石佗所领的羯骑军少有披甲之士,即便是有十几名军校身穿锁子甲,也根本挡不下马槊的刺杀,一个冲击后便被长锋捅透了身体,高高地甩在了半空。

    鲜血一次又一次地喷洒而出,将这片西北的黄土地染成了酱红色,一具具尸体也不停地从战马和半空中落下,被无数的铁蹄踏成了碎肉,与血红的泥浆一起混合成了尸土。

    游牧出身的石佗有着彪悍的性格,他不惧拼命。

    然而,这拼不完的命使他感到力竭,从未有过的恐慌也在内心的最深处涌出,袭遍全身,让他挥刀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当李秀一刀劈来时,石佗奋力地架住了自上而下的斩风刀。

    可是,也就在这一瞬间,两柄马槊同时穿透了他的身子,并将他整个身体挑离了战马。

    继而,刺入的两柄长锋猛地左右劈出,将石佗的整个身体切割成了两半。

    不等石佗的上半身落地,李秀凌空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并用刀尖将滚落在地的“血葫芦”挑起,用力地砸向了那些依旧在拼杀的羯骑军卒。

    粟邑县城外,石佗军大营。

    当将印台处的武威军骑开始围杀羯骑军后,骞韬所率领的五千步战军也迂回到了壕垒纵横的石佗军营前。

    因为有诸多壕沟与壁垒的守护,若是强行攻取的话,势必会造成大量军卒的伤亡。

    故此,骞韬领兵到来后,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取大营,而是听从射声营都尉耿稚的安排,采用了青铜炮平射与投掷天雷弹的战术,直接轰翻了那些藏兵的壁垒。

    随后,五千步战军将炮车所载的长木板铺在了壕沟上,如同潮水般冲进了石佗军大营,与守营的石佗军卒展开了殊死搏杀。

    这五千步战军中,有半数以上的人是跟随索横逃进梁州的原雍州军,他们加入武威军后,被编入到步战军中,也同样接受了步战军的严格操练。

    对于这些雍州兵来说,即便没有人在他们面前提及往事,但他们都清楚自己曾是溃军,曾被匈奴人杀得溃逃百里的逃兵。

    这是军伍之人的羞惭,更是老秦人难以忘怀的耻辱。

    此番出兵,李峻带上了索横与这些雍州军卒,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踏上故土,并毫无畏惧地在曾经逃离的土地上杀人,以此来挽回自己失落的名誉。

    故此,无论是拼杀在将印台的索横,还是此刻正攻进大营的原雍州军卒,他们都如同嗜血的狂魔般挥刀杀人,杀掉所有手握兵刃的人,砍死一切想要反抗的羯胡。

    大荔县,又称晋县,位于频阳以东,是临近蒲坂县的一处军事要地。

    早在商周时期,大荔为古芮国及同国所在地。

    春秋之时,有胡族沿洛河进入此地,建立了大荔戎国。

    秦厉公二十六年,秦伐大荔,设临晋县。

    汉武帝改其为左冯翊,晋武帝则更名为大荔县。

    当下,李峻并没有留守在频阳城中,而是来至大荔县东,驻兵于风陵渡的西岸。

    李峻之所以要领兵来此,是因为石虎所派来的一万援兵已经临近蒲坂县,极有可能会强攻风陵渡进入雍州。

    因此,李峻率领三千步战军与两千轻骑军抵达大荔县,以图先行挡下增援的石勒军,待频阳与粟邑的战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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