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并没有坚固的城池可守,也同样不善于守城。

    当下,索横在石佗的大营前叫骂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如今,索横在西府军中担任都尉一职,辅助太守刘沈镇守武都郡,并且兼顾着沓中一带的安防,手上也算是领了近万的兵马。

    入了武威军后,索横发觉许多事情都与以往的雍州军不同。

    无论是平日里的军卒操练,还是临战前的各项军事会议,以及上下级间的那种兄弟情义,都让他觉得很新奇,也尤为地喜欢这种氛围。

    逐渐地,索横也改变了许多,彻底融入到了武威军中。

    “都尉,咱们骂了半天,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应战呀?”

    一名军卒清了一下如同冒火的嗓子,将腰间的水囊递给了索横。

    索横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吩咐道:“别大意,让兄弟们都做好准备,免得打咱们一个措施不及,那可就在军中丢人了。”

    “都尉放心,兄弟们都小心着呢!”

    军卒也喝了一口水,笑着继续道:“不过,怎么说也得丢一把脸,不然这些胡狗也不出来呀!”

    索横紧盯着壕沟后营寨,笑道:“那算什么?只要能让他们杀出来,丢多大的脸都成。”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发现对面的大营中起了烟尘。

    索横的浓眉一挑,笑道:“他娘的,总算是出来了,告诉弟兄们向后退,准备迎敌。”

    此番叫阵,索横仅带了不到四千的兵力,其中有两千骑兵,一千五百名步卒。

    当石佗率领五千羯骑冲出大营,想要对叫阵的来敌进行剿杀时,发现对方竟然先行后退了数里地,却也是列出了用作冲击的雁翅阵。

    “这他娘的一群怂蛋,还没打呢,自己就先退了。”

    石佗勒住了身下的战马,抬起马鞭指向前方,嘲讽道:“怂就怂吧,还非要装出一副能战的模样,这也便是汉人,一群窝囊废。”

    说罢,石佗再次挥鞭催马,也再一次领兵向前冲杀了过去。

    不成想,对方虽然摆出了雁翅阵,但在马蹄阵阵的情况下,竟然阵型不改地极速后撤,又一次退出了二里多地。

    “这些匹贼,到底要做什么?”石佗的心中起了疑心,不由地勒紧了手中的马缰绳。

    然而,就在他的战马刚刚站稳之际,索横的雁翅阵动了起来,这一次并非是向后撤,而是如同苍鹰掠空般冲着石佗军杀来。

    由于一停一顿的缘故,羯骑军刚冲出大营时的那股杀气有所消退,精神上也因为对方的懦弱而放松了不少,甚至有的羯骑军卒还在狂笑地咒骂。

    可就是在强弱立显之时,弱者突然如同一柄挺直的利剑般杀了过来,反倒让石佗的五千羯骑军有了几分慌乱。

    不过,石勒军中的羯骑是强兵,皆是跟随石勒东征西战的悍勇之人,石佗手下的五千羯骑军便是如此。

    所以,在短暂的慌乱后,石佗领兵展开了反击。

    他命人不断地攻击雁翅阵的两翼轻骑,企图冲破雁翅阵,将其分割零碎,而自己则领兵直接与索横的雁首进行对杀,用以挤压雁翅阵的阵型,使整个军阵在无力抵抗下分崩离析。

    一番激烈的拼杀后,石佗所预想的情况终于出现,雁翅阵开始分解,也开始发生了败逃。

    不过,石佗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

    以那个汉将为首的军骑向南逃走,应该是想逃回长安城,但那些手持长刀的步卒竟然没有跟在军骑的身后,而是选择向东逃去。

    “或许是吓得没了脑子吧!”

    石佗并不在意那些步卒,而是领兵追向了难逃的汉人军骑,他要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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