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使原本残破不堪的石城换了面貌,宛如一座封闭的村落,不仅可以供所有的学员居住,还建有诸多的授课习武之所。

    观看的途中,李峻指着前方问道:“江大哥,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那里好像没有那段城墙吧?”

    江霸解释道:“是呀!这一大段城防是后来修建的,周司马来此授课时给的建议,说要让学员们通过真实的城墙来领会攻守的技巧。”

    郭诵闻言,打趣道:“周靖就是让学员们出傻力气,若是想要见识真正的攻防,不如拉到平西城操练,或者送到子午道的隘口,那多方便。”

    “周靖的做法没错,他是有所顾虑才会如此提议。”

    李峻笑了笑,摆手道:“本来就兵荒马乱的,大家也才过上几天的安稳日子,这好端端的突然来了一大群兵马又攻又守的,城内的百姓们能不心慌吗?”

    江霸亦是点头道:“是呀,周司马就是有这般顾虑,才建议我在汉王城中修一段城墙。”

    “二郎,你说周靖这个人也挺怪的。”

    郭诵想起往事,笑着继续道:“我听王瑚说过水淹赵镶军的事,七八千人就那么活活地给淹死了,王瑚都说周靖的计谋够狠辣的。”

    李峻亦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笑道:“那是两军对阵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还管多少人呢?当下可是咱们治下的百姓,他自然要有所顾虑。”

    “另外,那个时候他才跟着我。”说着,李峻想起周靖被孟超绑在旗杆时的狼狈样,不禁笑道:“他曾是降将,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说到此处,李峻压低了声音,撇嘴道:“我后来问过周靖,那条计谋原本是为了对付我的,可惜孟超不信任他。”

    李峻摇了摇头,咂舌道:“否则,我和王瑚就会被活活地淹死在那里啦!”

    李秀皱眉道:“二郎,周靖真的要害你吗?”

    对于周靖的过往,李秀没有江霸与郭诵了解的多,一听到周靖曾想要害李峻,心中便莫名地有了气恼。

    “都说是过去的事啦!”

    李峻见状,赶忙拉过李秀的手,笑道:“那个时候,他在孟超的军中任职,与我是敌对方,即便赵固与他谈及过我,他也不知晓是我在领兵,用计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郭诵知道李秀哪里都好,就是翻脸不认人,尤其是敢对李二郎不利的人,这个女人会豁出命去杀之。

    因此,郭诵为了周靖以后着想,赶忙替周靖辩解道:“那是各为其主的事,后来二郎被困洛阳城的时候,周靖单骑杀出重围去搬救兵,李瑰救下他的时候,浑身是血,就剩下半条命了。”

    听到郭诵如此说,李秀方才释然地点了点头,李峻则将头转到一侧笑了起来。

    江霸也觉得好笑,却听郭诵耳语道:“江大哥,你别看她整日有些憨憨的,她就是李二郎身边的女阎王,就算是咱俩得罪了李二郎,她也会照杀不误。”

    “哈哈...”

    江霸实在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继而又小声道:“谁让你惹少主啦!你不惹他,人家三夫人杀你做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惹他了...我不就是说......”

    郭诵的话没有说完,察觉自己在背后说李秀的坏话有些理亏,不由地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与江霸一起大笑了起来。

    入夜时分,李峻在与许多学员进行了一番交流后,回到了江霸所安排的寝房中。

    “累不累呀?”李峻望着自己的三夫人李秀,轻声地说道:“要是不累的话,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高空挂圆月,皎洁的月光将整个惊军坝照得银白,使这个山中的夜既显得宁静,又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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