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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每战必先,死不旋踵。”

    洪亮的口号声一遍又一遍地响彻在大山间,翻涌了马源水的水面,惊乱了林中的飞鸟。

    点将台上,李峻望着眼前的这些即将成为西府军的学员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下,不仅是梁州境内有定武堂,益州与宁州也同样设立,交州的定武堂也已经在筹建当中。

    李峻就是要把定武堂建成准军事学院,让定武堂中的每一名学员都要受到系统性的训练,让他们有别于那些募集的壮丁,使他们成为真正的军人,一把合格的杀人利器。

    另外,通过日复一日的集合操练,这些学员的心中自然就会有一种集体感,从而便会形成同袍情,这种临敌守护的同袍情才是一支大军最有效的凝聚力,也是冲锋陷阵时最直接的动力。

    其实,李峻也明白,各种大义之言的确能触动一些人的情怀,但绝非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迎敌之时,大家都是在为了能活命而拼命。若是有了同袍情,这种拼命中也就包括为了兄弟们的命,又或是为了死去的兄弟复仇而在拼命。

    李峻就是要让他们产生这种同袍情,兄弟义,这要比说上千万遍的民族大义与苍生苦难来得更有效。

    “你们现在是定武堂的学员,以后便是西府武威军中的领兵之人。”

    队列的最前方,骑在战马上的李峻肃容地望着眼前的所有人,高声地继续道:“都说男儿保家国,妻女方平安,那何为男儿呢?”

    问话的同时,李峻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男儿当有不屈之脊骨,爱世人之大爱,愤天下之不公,怒世间之疾苦,护女子老幼之身侧,保家国于万世无忧!”

    说着,李峻策马在队列前往返了一次,重新站在了原位。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西南之地虽是安稳,却也是群狼环伺,皆有觊觎之心。”

    李峻将话语稍作停顿,望了望眼前肃立的学员,高声地继续道:“西府武威军可以守住西南,也能保护咱们的家人,可这样就会高枕无忧吗?那些豺狼就会打消进犯之心吗?只有蠢人才会做如此想!”

    李峻将马鞭在空中猛地一挥,厉声道:“只有灭了那些觊觎之心,杀光一切敢向西府军举戈的人,让乱天下者都惧怕我们,不敢与我们为敌,如此才能高枕无忧,这便是咱们男儿应该做的事情。”

    李峻的一席话说得霸气豪迈,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振奋。

    学员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高声地吼道:“天下有乱,西府军平之,敢挡西府军者,杀!”

    点将台上,返回的李峻与众人一同观看学员们的操演。

    李峻指着下面一名率领骑兵的年轻人,转头问向江霸:“江大哥,那个人是不是江惇呀?”

    江霸点头笑道:“是呀,大将军,真是属下的犬子惇儿。”

    “嗯,不错,个子都要比你高了。”李峻点了点头,又问道:“小的呢,那个江浚呢?不在定武堂中吗?”

    江霸有二子一女,长子名唤江惇,十七岁的年纪,小儿子名唤江浚,比哥哥小三岁,女儿名唤江洙,年方二八。

    这三个孩子打小就在李家庄长大,李峻对他们非常熟识。

    江霸见李峻问及自己的幼子,尴尬地笑道:“大将军,属下原本也想将江浚那小子带到定武堂中习练,可他娘太护着了,偏让他留在书院中,说再多学几年书文。”

    “秀嫂子说得也没错,江浚的年纪还小,多学些书文没有坏处。”

    李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江大哥,江惇也该分下去了吧?你是要留在身边,还是想送到别人那里。”

    江霸回道:“江惇善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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