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因如此,李峻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范洛儿知晓这些传闻,却不明白李峻为何要问出这样的话。

    少女盯着李峻,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讥讽道:“靳准的女儿都是些不知廉耻的人,就算生得貌美又如何?莫非大将军对她们的容貌有所向往,起了非分之念吗?”

    “哈哈...”李峻望着一脸鄙夷的范洛儿,笑道:“范校尉,我只是随口问一句,你为何会如此地瞎想呢?”

    “言,心声也。”范洛儿瞥了李峻一眼,略有气恼地继续道:“若不是心有所念,你又怎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嗯...  有道理。  ”李峻故作明了地点了点头。

    继而,他拿起书案上的一份军报看了起来,好似随意地说道:“我一直都觉得,范姑娘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人呀!我是不是也不能这样想呢?”

    “你...李世回...    ”

    范洛儿被李峻的反问说得哑口无言,却也是羞红了脸,起身指着李峻,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

    李峻望着涨红了脸的范洛儿,笑了笑。

    随后,他将手中的军报举起来,吩咐道:“你别在我这傻杵着,我估计刘粲活不长,平阳城中恐怕要兵变了,你命人告知十三行的人,时刻注意靳准的动向。”

    范洛儿虽是有些气恼,但听李峻如此说,赶忙迟疑地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的判断?难道是那个靳准想杀了刘粲,要取而代之?”

    李峻点头道:“如今,靳准的权利只在一人之下,人都有贪欲,他当然会想要向上走一步,刘粲竟然把禁军的掌控权都交给了靳准,难道不是在找死吗?”

    范洛儿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听李峻调侃道:“我也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口是心言。”

    “哼...”

    瞬间,范洛儿的思绪又被拉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不由地再次白了李峻一眼。

    李峻毫不在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臂,对范洛儿笑道:“刚才,有人送来几个咱们自己种的香瓜,我取一个给你。”

    说着,李峻走出门,在院中的水瓮里捞出一个大香瓜,递给跟在身后的范洛儿。

    瓮中的水应该是刚从井中打取,冰得香瓜凉凉的,在这个暑热之际也不觉得寒手。

    “送来的不多,你和同僚们分着吃吧。”李峻甩了甩手,继续道:“若是觉得好吃,我让人再买一些回来。”

    当下,这些瓜果很是珍贵,可若是李峻命人再多送来一些,即便是搬空了瓜地,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然而,李峻觉得没有必要那样做。

    如果自己不在细节上多加注意,下边的人便会加倍地效仿,如此也就会慢慢地乱了法度。

    范洛儿捧着香瓜,听李峻说还要出钱买,虽觉有些好笑,却也是心生敬佩,适才的那点小不满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大将军,有个事情想和您说一声。”

    范洛儿望着李峻,略做犹豫后,继续道:“我家中来人了,属下的弟弟想入军伍,却怕武威军记恨不肯收,所以...想让我问一问。”

    范贲兵败后,范长生将家中的人全部迁到了青城山,不许任何人离开。

    范长生之所以如此做,一是怕家中的子弟再纠集教众与部曲叛乱,再则也是担心家人会胡乱行事,惹恼益州的西府军,为范家带来灭顶之灾。

    范家虽然解散了部曲,搬到了青城山,但其威望还在,也依旧拥有大批的教众,益州的赵固与郭方一直对范家的动向有所留意。

    李峻听范洛儿如此说,思忖了一下,笑道:“是你的亲弟弟吗?多大了?习过武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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