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李将军也知晓了祁某的战事不利,若是平西将军想责怪,请明言。”

    祁弘觉得李峻此次来军营,就是有些抖官威的意思,虽然李峻的面上带着谦逊,那也不过是笑里藏刀罢了。

    李峻摇头道:“祁将军误会了,战阵之上,一时的失利算不得什么,又何来责怪一说呢?既然祁将军信不过我,那咱们还是两军分行吧。”

    说罢,李峻起身告辞。

    祁弘见状,起身假意挽留,却也是将李峻与杜麟等人送出了中军大营。

    “二郎,那个王八蛋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咱们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一出军营,王瑚便愤恨地骂了起来。

    李峻笑道:“无妨,不值得为那样的人动怒,待此间事了,咱们与他也再无交集,随他吧。”

    这时,一旁的杜麟皱起眉头,担心道:“大将军,您不是说东海王让祁弘助您稳定梁州吗?他这个样子,恐怕不仅帮不上忙,倒是会添了麻烦。”

    李峻冷笑道:“祁弘就是个狼心之人,咱们的事绝不会让他插手,若是他想从中作梗,那他就别想走出雍州。”

    几人正说着话,几匹快马从身后的军营处疾驰而来,杜麟与王瑚等人正欲抽刀戒备,却见来至近前的一名年轻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李峻的马前,笑着执礼道:“李大哥,段秀拜见大将军。”

    李峻看到段秀,先是一怔,随后也笑着下马扶起了段秀,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啊?怎么会在祁弘的军中?”

    段秀,辽西郡鲜卑部落首领段匹磾的弟弟。

    因为贩马换粮的原因,他在荥阳与李峻、郭诵等人相识,彼此成为了好兄弟。

    在李瑰的婚宴上,王瑚见过段秀,一同豪饮过,也就有了几分熟识。因此,他也好奇地问道:“是呀,段兄弟,你咋跑到祁弘的军中啦?”

    段秀与其他人见过礼后,笑着解释道:“这次出兵,安北将军王浚抽调了我部的一千五百名骑兵,兄长命我领兵,所以也就分在了祁弘的前军中。”

    不等李峻说话,段秀继续道:“我听说李大哥来军营了,本想去中军大营那里寻您,可去了后又听说您刚离开,这就赶忙追了过来。”

    李峻说笑道:“兄弟,你现在也是领一千多兵马的将军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贩马官啦!”

    说罢,几人大笑了起来。

    段秀现为鲜卑突骑军的人,不能擅自离营过远。故此,几人便坐在路边的阴凉处闲聊了起来。

    “祁弘这个人心狠手黑,而且还多疑,外人与他极不好相处。”段秀与李峻的交情深,谈及祁弘也就说了心里话。

    “我也看出来了,是挺多疑的。”

    李峻点头道:“不过,我觉得他对属下倒是不错,所以那些人都挺忠心与他。”

    段秀摇头苦笑道:“忠心之人是,但多数人之所以愿意跟祁弘,是因为他纵容属下杀掠,只要他的突骑军经过的地方,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人畜不留。”

    “他娘的,没想到这个贼匹的心那么黑。”王瑚将嘴里的草根吐了出来,狠狠地骂了一句。

    其实,兵祸就是如此。

    大家都是军伍之人,清楚百姓在兵乱中所遭受的苦难,起初也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跟在李峻的身边久了,对以往的认识与做法有了改变。

    文系苍生,武开疆土。

    从古至今,文臣武将的区别便在于此,更为天下世人所共识。

    故此,武将不会在意百姓的死活,他们在意的仅是攻下的每一座城池,以及天子之剑所指的疆域。

    李峻是武将,但他的所思所想却与他人不同。

    他在意百姓的生死,更要求属下的心中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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