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默起身执礼道:“大王,卑职必定与郭将军坚守住潼关,不会让他们踏进关中半步。”

    话语未尽,刁默再次躬身道:“大王,长安城中的兵力不足,是否该让安定太守贾疋前来增援?仇池国那边,是否也该让杨茂搜出些力气了?”

    “贾疋...?”

    司马颙迟疑道:“本王怕他不听令呀!他与刘沈本就交好,刘沈围攻城下时,就不见他有救援之心。”

    说到此处,司马颙愤恨道:“这个贼匹,若不是本王没有腾出手来,早就砍了他全家老小的头。”

    “大王说的也是,或许贾疋也同弘农太守裴暠一样,早就转投了东海王府,真的是早该杀了。”

    刁默口中赞同,心下却是叫苦不迭。

    当下,大军压境,雍秦两州的官员不是背叛司马颙,就是在做壁上观,根本没有人愿意领兵增援长安城。

    如此的兵力匮乏下,刁默对挡下来敌深感无望。然而,他还是希望河间王司马颙能调来些人手,抵抗住来敌的第一轮冲击。

    故此,刁默心存侥幸地问道“那...仇池的杨家父子呢?他们的兵力也不少。”

    “嗯...他们应该可以。”

    这次,司马颙没有迟疑,点头继续道:“这些年,杨家父子占据仇池,手上得了不少的兵马,那是本王给予了他们方便。若本王垮了,他们也得不到好处。”

    说罢,司马颙取出调兵的信物,转头对一名武将道:“马瞻,你持本王令信去趟仇池,命杨茂搜即刻领兵增援长安城。”

    马瞻接过令信,听司马颙叮嘱道:“你传本王话,告诉杨茂搜,没有本王的长安城,就不可能有他杨家的仇池。”

    司马颙的话倒也不假。

    若不是他的默许,杨茂搜父子不可能占据仇池,更不可能在那里自立为王。刘沈任雍州刺史的时候,就曾多次想要收回仇池以及周边郡县的辖权。

    当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司马颙站起身,刚走了一步,突然觉得头昏目眩,身子猛地一个摇晃,又跌坐回了木榻上。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地躲在成都王司马颖的身后,希望通过司马颖的跋扈,逐步灭掉其他诸王的势力,进而提高自己的话语权,最终再取代司马颖。

    如今,长沙王的势力没了,成都王的势力也没了,自己这边的势力更是损伤大半,唯独东海王府的势力却毫发无损。

    如今想来,这真是机关算尽,便宜了他人。

    司马颙愁苦地斜靠在木榻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水经注》有云:“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

    潼关设于东汉末,古称桃林塞,因临近潼水而得名,其关城建在麟趾原上。

    潼关南依秦岭,有禁沟深谷之险;北有渭、洛汇大河抱关而下之要;西有华山为屏障;东临山峰连接,谷深崖绝,中通羊肠小道,仅容一车一骑,人行其间,俯察黄河,险厄峻极。

    不仅如此,在潼关北的禁沟与潼河交汇处,南至秦岭蒿岔峪口,更有12座烽火台与关城相连,即为十二连城。

    潼关城凭险而立,与北面的大河、南面的秦岭山脉这些天然屏障一起构筑坚固的防御体系,扼守中原和关中之间的东西要道。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刻,潼洛川东的风翼原上,武威军正扎营于此处。李峻站在高台上,望向西南方的潼关,又转目看向了对面的十二连城。

    作为南军,李峻要领兵直面潼关城,以此来吸引住守关之人的兵力,使北军的祁弘能够减轻阻力,尽快地拿下蒲津渡。

    祁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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