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骞文聪明多了,从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就是杀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郭诵也一直在留意着骞文,听李峻如此说,笑道:“你可说对了,李瑰学透了你的精髓,从来不会与人单挑,往往都是群而攻之。”

    李峻盯着渐落下风的骞文,苦笑地摇了摇头,高声命道:“仇池军骑,派两个小队冲上去,助你们的骞队长。”

    李峻的一声令下,二十匹战马即刻便动了起来,直接冲向了骞文与华潼厮杀的所在处。

    其实,若说骞文的处境很危险,倒也不至于,毕竟有荥阳步战军跟在他的左右。

    不过,因为他的单挑行径,导致步战军卒无法插手,只能在拼杀中时刻留意着主将的状况。

    另外,李峻命盾兵逐步地向前推进,弓弩营的军卒也适时地将突进的长安军射杀在大盾前。

    这些安排对前方的迎敌军卒有着后援的保证,如果一处出现危急,紧随弓弩营的荥阳轻骑军则会即刻出击,解救受困的步战军。

    其实,对于这一战,李峻并不是要全力迎敌。

    华潼的左营垒只是联垒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也并没有倾全营的兵力出战,仅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与突袭。

    李峻看透了华潼的用意,也就随之而为,将他们堵回去,顺手杀一些该死之人而已。

    二十名军骑的到来缓解了骞文的囧态,却让华潼陷入了慌乱中。

    步骑联合作战,这是三处兵马都要有的训练,既然操演的模式一样,仇池纵队的军骑与荥阳步战军也自然是配合默契。

    几个腾挪后,小型的步骑军阵组成,华潼与几名属下被困在了军阵中,骞文则和余下的五名军骑一起攻击向了华潼。

    骞文使的是长柄斩风刀,其余五人的兵刃则与荥阳军骑相同,用的都是硬木双刃长枪。

    一时间,斩风刀带着开山之势凌空劈下,五杆长枪又如怪蟒出洞般迎面袭来,这让华潼乱了手脚。

    他慌忙地闪躲,奋力地挡下来袭的刀枪,随后拨转马头,从步骑阵的缝隙处逃了出去。

    虽说骞文没有吃亏,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受辱。

    庄主会派出军骑前来增援,就说明是看出了自己的不敌,再加上后边有众多的荥阳军弟兄也在看着,这让骞文觉得很丢人,更觉得自己给仇池纵队丢了脸面。

    因此,当他见华潼想要逃走,心中哪里肯让?一个催马便追了上去。

    的确,华潼的领兵杀出并非是要决一死战。

    他只是想做个冲击来破坏那些投石机,进而也能试探一下荥阳军的战力如何。

    既然这个意图无法实现,华潼不会傻到凭借以一己之力来拼命。

    退回营垒中,采取消耗战,这是主帅张方所要求的,也是目前迎敌的上上策。

    因此,虽然后边的敌将穷追不舍,华潼却也不着忙,他要把身后的敌军引到营垒前,最好是能来攻打营垒。

    若真能如此,不仅是身后的这些追兵活不下来,就连后续参与救援和攻垒的人也会损伤大半。

    然而,华潼的计划最终还是落空了。

    因为,就在骞文前冲之际,李峻下令鸣金收兵。

    收兵的金鸣声便是军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即便是骞文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勒紧手中的马缰,放弃了追赶,领兵返回了营地。

    “庄主,冲一下,能杀进去的。”

    在李峻的面前,骞文还是习惯喊一声庄主,他觉得这样更亲近。

    同时,他在李峻的面前说话也很小心,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因为,骞文将李峻视为恩人,更视为一生都要舍命追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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