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突然出现的兵力也应该是那人召集来的。”
“哼...”
张方眉头紧锁,冷哼地继续道:“之前,东城就是在用弱势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如今,他们应该是有了一战的力量,所以才会如此的嚣张。”
军司马疑惑道:“将军,那些人不像是司马乂的旧部,也不应该是司马越的人,他们究竟是何人的兵马呢?”
一名武将迟疑地问道:“将军,您说会不会是荥阳那边的兵马?末将听说荥阳军善战,很是厉害。”
“荥阳军?李峻的兵马?”
张方坐直了身子,却又摇头道:“他不是死了吗?再说,嵇绍正领兵攻打荥阳城,他们哪里能分出人手来呢?”
“唉...”
张方轻叹了一声,郁闷道:“另外,司州境内没听说有羌军呀!若说有的话,也应该在咱们雍州一带,西南边的仇池羌军就比较能打。”
“可他们与那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张方烦躁地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本帅就是不知晓东城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兵力,若不多倒还可以,真要是和咱们的兵力旗鼓相当,再加上那些虾兵蟹将,咱们会吃亏的呀!”
有些事情,张方很清楚。
城中的人之所以会逃进东城,一个是能得到活命的口粮,再则也是看到了东城力量的强大。
长安军仅仅是损失了五千步卒,就让城中的人如同找到了救星,就敢于加入反抗。若是全面进攻后再发生败绩,张方能想到后果。
届时,整座城的人都会倒向东城,也真的会与洛阳东军一起疯狂地杀过来。
那样的力量是可怕的。
五万长安军抗不下这股力量的撕咬,会被彻底赶出洛阳城,又或是被全部杀死。
“哼...哼...”
不过,张方对此并不觉得无计可施。
他连声冷笑道:“他们以为用一个废后就可以翻手为云,真是做梦,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小鬼好用,还是阎王厉害!”
说罢,张方起身出了大帐,领兵向皇城奔去。
★★★
近来,李峻依旧住在龙华寺。
他与羊献容不同,虽说两人都是司马衷想要处死的人,但他的罪名是张方入城前就定下来的,谈不上天子被胁迫一说。
李峻是朝廷要抓的叛逆之人,不便抛头露面地领兵,否则会落了口实,不利于民心的聚拢。
虽说如此,但从藏经阁中发出的每一道军令,东城内没有任何人敢违抗。
近段时间,城中聚起了人气,所谓的兵力也在不断地增加,似乎是有了与张方军相抗衡的力量。
然而,李峻的心中一直都有个担忧。
他信任自己的属下,但不相信洛阳东军与那些百姓。自己的属下不会在意什么天子,更不会把驺虞幡放在眼中,其他的人却不行,会心有忌惮。
因此,就在所有人信心满满之际,李峻却发出了令人费解的命令。
首先,他让羊献容与裴王妃,及其清河公主司马英槿搬进了外郭城中的金谷园,随后让夫人裴璎与丫鬟黛菱也搬了过去。
接着,他要求将东城内的老弱妇孺尽可能地迁进外郭城,仅留下洛阳东军与精壮的百姓在东城内。
继而,他又命人加固了外郭城的城防,并将内城的城门做了改动,转变了防守的方向。
当这些事情做完后,李峻命刘离领步战军退进外郭城,守在了金谷园中的附近,同时也担负起了外郭城内的秩序治理。
对于这一系列的安排,羊献容与裴王妃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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