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便再无下文,这让身为皇后的她很是伤心。

    即便是伤心,羊献容也是无能为力,不禁对女儿的劝慰心生感慨。

    或许,仅是在母亲的身边,司马英槿才会放下皇族的矜持。

    她见母亲不再生气,得意地从袖袋中取出金步摇,撇嘴道:“娘亲,您还说李世回是个大才子,孩儿觉得他就是个俗人。”

    羊献容不解地问道:“英槿为何如此说呀?你又未曾见过他,怎能做出这般评价呢?”

    司马英槿得意地笑道:“娘亲,孩儿见过他了。李峻是跟十七叔一起去见父皇,这个金步摇就是他送给孩儿的。”

    说着,小少女叙述起濯龙园偶遇的情形。

    “孩儿恼他,赏他一盘蜜饯后便不再理他了,嘻嘻...”

    说到好笑处,小少女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金步摇,翠坠相碰,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皇后羊献容是个聪慧的女人,听了女儿的讲述,也就明白了李峻送金步摇的用意。

    谈不上攀附,应该是对小孩子的疼爱,或是出于一种礼节。

    至于为何送金步摇?

    羊献容猜测,李峻当时身上能拿出手的,应该也就是这个物什了。

    想想女儿对人家的冷淡,再想想李峻应有的尴尬表情,羊献容不禁笑了起来。

    ★★★

    德阳殿。

    司马乂与李峻在殿内并没有等太久,天子司马衷便带着笑意走进了殿门。

    两人向天子见礼后,不等司马乂开言,司马衷笑道:“十七弟,朕知晓你为何而来,是朕失察了。”

    司马衷说得很直接,长沙王司马乂的质问被堵在了嘴里,只好继续听着天子的说辞。

    “朕亦是心念百姓,粗听了一些传闻,也便有些心急了。”

    说着,司马衷对內侍吩咐道:“传旨,命廷尉即刻释放今日捉拿之人,让诸葛铨严惩那些夺粮砸毁粥棚的左卫,一个都不能放过。”

    司马乂见状,压下了心中尚存的怒意,正色道:“陛下,臣弟并无他意,只是乞望陛下要明察秋毫,万不可近小人而远贤臣啊!”

    “唉...”

    司马衷长叹了一声,略有愧色道:“十七弟的良苦用心,朕岂能不知?只是朕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若没有十七弟来替朕分担国事,朕该如何是好呀?”

    司马乂执礼道:“陛下,臣弟身为大晋臣子,自然要替君分忧,责无旁贷。”

    司马衷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李峻,一丝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笑道:“李峻,你是李烈之子,忠良之后,更应承袭乃父之遗风,为朝廷尽忠尽职。”

    李峻执礼回道:“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必当做一名辅君为民的纯臣。”

    “纯臣?纯臣!”

    司马衷笑了笑,对司马乂道:“士度,李峻所说的纯臣二字,朕许久都没有听到了,朝臣们也应该都忘了,你说是不是?”

    司马乂笑道:“陛下,替君分忧的纯臣还是有的,臣弟不知晓别人,但知道李峻是纯臣,臣弟也愿意保举他。”

    司马衷点头笑了起来,笑中有几分意味深长在其中。

    “待这次战事完结,长沙王上个举荐李峻的奏折,朕定会应允。”

    司马衷面有喜色地说着,同时也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李峻。

    君臣同心,一切如常。

    李峻觉得看起来是这样的,他并没有辨察出天子有何不妥。

    离开皇宫的路上,李峻一直在回顾德阳殿中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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