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极易被封死在山沟内。届时,两侧山体若有滚石弓箭袭击,那将会避无可避。

    他是想要杀光那些轻骑军,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以身犯险。

    安不忘危才是军谋之道,更是活命最基本的原则。

    如此之下,赵镶的前锋营没有了之前的风驰电掣,而是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落马沟。

    弓箭,落石,滚木。

    果然,当前锋营的三百步骑进入落马沟后,这些袭击一样不少地出现在了赵镶的视线中。

    不过,袭击并非是赵镶所想的那样猛烈,对方似乎是兵力不足,又或是没有提前的准备。

    总之,这样的袭击没能伤到前锋营的三百步骑,也无法阻止他们前行的脚步。

    “督护,您看,那边山顶上起烽火了。”

    一名属将口中说着,抬手指向了狮山的山顶。

    山顶处,一股浓烟缓缓升起。虽有山风袭掠,但烟柱不散,犹如黑龙入天。

    赵镶见状,双眉紧皱,急声命道:“后军警戒,守住入口。步骑兵列阵,谨防有敌偷袭,斥候继续前探。”

    这是想要袭击的信号吗?还是在向临近的友军求援?

    赵镶猜不透这烽火的意义,但他觉得只要退路不被封堵,也便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等待的时间不短,赵镶握刀的手也已经有了汗液。

    然而,想象中的来袭并没有出现,落马沟的入口也不见有对方的增援到来,一切都没有变化,唯有那股黑烟依旧在山顶处腾空直上。

    “督护,前边有座营盘,军帐军需都在那里,尚未来得及搬走,这里应该就是那些骑兵的落脚地。另外,将军,前路被封堵了,那些木石刚落下不久。”

    这时,一名斥候纵马而来,向赵镶禀报所探知的情况。

    “妈的,被这群孬种给骗了。”

    听到斥候的禀报,赵镶狠狠地骂了一句。

    既然这里是那些骑兵的营寨,说明他们从青渡逃离后就一直躲在此处,想要寻机再次偷袭。

    此番偷袭未果,他们逃回这山沟中,为了能摆脱追赶,他们定是早就演练过这拖延之法,以此来迷惑追兵。

    哪里会有什么埋伏,更不会有什么狗屁的援兵,杀光那些军骑的机会就这样给耽搁了。

    如此想着,赵镶本已压下的火气直冲脑顶。

    他将手中的长刀一挥,厉声喝道:“前锋营,随本督护追上那些胆小的鼠辈,杀光他们。”

    这次,赵镶没有了鹿伏鹤行的谨慎,他一马当先地朝山沟的深处急行,其余的部众也再无顾忌地紧随其后。

    落马沟的中段,石木堤坝处。

    “快,多些人上去,你们也...”

    望着眼前的大石乱木,赵镶恼火地吩咐手下尽快扒开一段出口,同时又转头问道:“此地为何处?通向哪里?”

    一名参将上前回道:“督护,此处为落马沟,出此沟向南可抵孟津城,向东可折返至梅坪。”

    “哼...”

    赵镶冷笑了一声,抬脚踹在了一旁的乱木上:“梅坪,他们敢逃向梅坪吗?”

    参将迟疑道:“督护,您觉得那些轻骑是要回孟津城吗?”

    赵镶点头道:“他们哪里再有胆回河桥一线,定是龟缩进了孟津城。如此也好,本督护就一并解决了他们。”

    说着话,赵镶将刀柄大力地戳在一根枯木上,刀柄的尖端直接扎进了半腐朽的枯木中,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有一种声音若有若无地涌进了落马沟。声音似乎很远,像似野马惊驰,又像似堆云之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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