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学会巧战,要用自己最优势之处攻击对方的薄弱点,如此便是奇兵,便是以少胜多。”

    望着李瑰,听着他口中的话,陈大河再次体味到庄主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固然,现在并非是要以少胜多,但以强对弱总比硬碰硬要少些伤亡。

    步战军的将士都是陈大河的弟兄,他也不希望弟兄们出现大批的伤亡。

    故此,陈大河欣然领命,再次安静地守候,就像上次等候石勒一般,耐心地等着溃败的吕朗。

    当下,身为步军校尉的陈大河已有了家室,老陈家以及陈大河的岳丈家也都搬到了广武山的双堡中。

    虽说两家凭借陈大河的身份都成为了官眷,但朴实的他们依旧在广武山处耕种着农田,陈大河的婆姨也在裴璎的调染坊中做着织娘。

    并非是他们不愿享受锦衣玉食,只是他们觉得生活本就该是如此,安安分分地劳作才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们总觉得想多了,大河会难做,大河可能会失去如今得到的一切。

    家人有了如此的想法,陈大河也便不愿去思虑太多的事情。

    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步战军上,他要遵听庄主的话,要将步战军练就成一支打不垮的铁军,这才是对庄主最好的报答。

    同时,陈大河与郭诵、李瑰等人都有一个同样的心念。

    他们都是李峻从李家庄带出来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李峻,他们所要遵从的人也是李峻。即便是天子当前,能号令他们的人也只能是李峻。

    因此,在陈大河的心中没有什么官家,也没有什么朝廷兵马。只要李峻与郭诵发出号令,他便敢领兵杀尽所有来敌,哪怕是天子之师,他也将勇往直前。

    至于眼前的吕朗,陈大河欲杀之的心尤为强烈。

    胆敢兵犯荥阳城?

    对于这样的人仅斩其手脚是不够的,必须要砍下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永远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喂,骑马的那个是叫吕朗吧?”陈大河将斩风刀抱在胸前,高声地问道。

    “别走了,此处风景虽不好,但也是个埋人的好地方,我看就都留下吧。”

    陈大河的声音本就洪亮,又借着山风清楚地将一字一句送到了吕朗的耳中。

    这番话不仅吕朗听得清楚,跟他一同逃进河道的所有军卒都听个明白。

    一个时辰前,他们才从荥阳重骑军的铁蹄下得以逃生,重骑军手中的马槊已经将他们杀得胆战心惊,这一路上都是心有余悸。

    尚未转危为安,这里又却遇强敌。

    刹那间,军卒们心中的那丝侥幸并没有转化成失望,而是直接变成了绝望与崩溃。

    军心便是如此,怯战只是溃败的起始,而从怯战到崩溃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因此,当陈大河的话音刚落,荥阳步战军尚未做以冲击之时,吕朗的四千军卒竟然自乱阵脚,毫无军纪地四散奔逃起来。

    “真是孬种。”

    陈大河见此光景,不由地摇头冷笑了一声。

    随后,他将手中的斩风刀猛地举起,高声令道:“犯我荥阳军者,杀。”

    下一瞬,两千荥阳步战军如同猛虎入林般向前冲去,余下的五百步战军一字排开,封堵住了前行的路。

    此刻,吕朗已经连杀了六名军卒也无法收拢住军心,他绝望地环顾了一下左右,仍护在他身边的只有不到两百人的近卫。

    “杀出去,杀出去才能活,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吕朗在绝望之下只能拼死一搏,他挥动着手中的长枪,不顾河道的难行,疯魔一般地催马冲向迎面而来的步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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