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大声地说道:“李夫人,咱们必须先出大殿,火已经起来了,这三清殿不能再待了。”

    原来,妖道李弘率领大部分的道兵离开了庆真观,已经朝着迎薰门的方向杀去了。

    道场内,左使傅庆见两百多名信徒都无法攻进三清殿,早已失去了耐心。他命人投掷了火把,想要将大殿以及殿中的所有人都付之一炬。

    火把先是点燃了窗棂木栏,随后火蛇窜上大殿的房梁,烧着了殿内所悬挂的经幡符条,而这些带着火苗的布质经幡又引燃了周围的房木,从而使整座大殿都烧了起来。

    三清殿通体是一座木质结构的大殿,这样的建筑最怕的就是走水过火,一旦见了火,火势会很快连成片,根本无法扑灭。

    因此,虽然城防营的人未到,彭毅也必须要将裴璎等人带出三清殿,就算拼到死也要护住大将军夫人。

    其实,城防营的行动已经非常迅速了,但与生死瞬间相比较,哪怕是耽搁了一秒,也会让人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即便是在半路遇上了李弘的千余名道兵,城防营的两千将士也未做太多的停留。

    他们在参将萧古的指挥下分兵两处,一处拦下李弘的道兵,而另一队军卒毫不停歇,直接冲向庆真观。

    事实上,实力永远没有绝对性。

    那些算作道兵的信徒,他们在香客的面前有着绝对的实力。

    因为他们敢杀人,敢几十上百地聚在一起杀人,并且杀人的方式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然而,荥阳军的杀与他们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有序的杀,更是一种锤炼已久的杀。

    这其中的差别很大,从彼此间的刀起刀落就可以看出。

    双方一经对阵,李弘一方已然处在了手忙脚乱中,而另一方的城防营军卒则显得游刃有余,如同庖丁解牛般拆散着对手的性命。

    这便是实力上的差距,也是真正杀心上的区别。

    此刻,庆真观内的三清殿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讲经场上,彭毅与二十几名影卫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牢牢地将裴璎等一干女眷护在了中间。

    防御阵无法移动,参与防御的人数太少,而所要守护的人又太多,彭毅与陆沉等人只能被动地撑住,等待着城防营将士的到来。

    此刻,裴璎被护在防御阵最中心的位置。

    她的脸色苍白,有失血色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流露惶恐的双目始终都圆睁着,不敢轻易地眨一下眼。

    一柄短刀正被裴璎紧握在手中,虽然刀身在不停地抖动,但她依旧将刀挡在身前,做出了随时劈砍的姿态。

    在裴璎的两侧,丫鬟黛菱与翠烟各持一根木棒,尽可能地守护着自家姑娘。

    虽然她们的气力抵不住一柄短刀的劈砍,但两个丫头觉得可以用命来为姑娘换得活下去的时间。

    当城防营的军卒冲进道观时,彭毅稍稍舒了一口气,同时抬刀挡下了刺向刘离的一杆长枪。

    军卒们的冲击解围了彭毅的防御阵,同时又层叠地加了人手,将防御阵填补的密不透风,彻底护住了阵中的人。

    随后,一场不同意义的杀戮也便在庆真观中展开。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城防营到庆真观不久,又有三百多手持利器的人冲进了道观。这些人多数是家丁护院,而他们的战力也明显高于最初的那些信徒。

    当郭诵与季弘领着五百步战军到来时,城防营的军卒已经与那些人混战在了一起。

    望着眼前的这些狂徒,郭诵冷冷地说道:“步战军,给我杀光他们,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虽说城防营军卒的战力强,却是无法与步战军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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