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到驾驭马匹上。

    多数胡骑的马匹更是连这个最简单的物件都没装配,依然凭靠高桥马鞍与夹马骑行来迎敌作战。

    铁质双马镫。

    李家庄组建骑队时,李峻就将这个看似简单却是意义非凡的器物运用了起来。

    双马镫让骑兵解放了双手,完全可以凭借双脚控制身下的战马,在马背上轻易地做出冲、刺、劈、砍等动作,大大提升了战斗力。

    如今,不仅是荥阳军骑装备了双马镫,就是仇池纵队,坪乡纵队,甚至连平阳军中也都配备齐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胡骑所不具备的。

    李峻对骑军操练的要求不仅仅是看重个人的悍勇,他更在意的是整体的作战能力。

    想要具备整体的作战能力就需要有纪律性,需要像步卒一样演练骑兵军阵。

    当一个个骁勇善战的骑兵不再是各自为战的个体,而是组成了庞大的骑兵军阵时,这种力量与冲击力让任何一支胡骑都无法抗衡。

    因此,当荥阳骑兵以整齐的军容出现在石勒的眼前时,他被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所震撼。

    李瑰所领的荥阳军骑皆是甲胄在身,长刃在手。

    轻骑兵以牛皮软甲护体,背负长弓,腰挂短刀,手持硬木双刃长枪。

    重骑兵则用皮木复合甲挡住了周身的重要部位,就连身下的战马也做了防护,每名重骑军的手中皆持有丈八的马槊。

    十几名旗手将刀旗立得笔直,布质的旗面随风舞动,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这样的阵仗,如此的装备,不说胡骑没有,就连朝廷其他部的骑军也是少见。

    此刻,苟晞正以军阵对抗羯骑的轮番攻击,早已精疲力竭的他也看到了突如其来的军骑。

    当苟晞看到绣有武威二字的刀旗后,不由地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暗自埋怨道:“李家小子,你终于舍得出兵了。”

    虽说苟晞腹诽着李峻,但他也不得不被眼前的荥阳军骑所震惊。

    重甲在身的李瑰骑行于重骑军的最前方,一面书有“李”字的将旗飘扬在他的身后。

    李瑰认出了对面的石勒,即便是在双峰岭只看过一眼,他也记得石勒的相貌。

    此时,石勒再也没有了那时的卑微乞怜,反倒是有种霸气在身,这让年岁不大的李瑰有了些许的感慨。

    人的命,哪里会始终如一呢?

    只有拼下来的才叫命,放弃的人唯有怨天尤人,又或是只能靠那虚无缥缈的运气。

    “石勒,你的变化真不小,双峰岭处的一个胡奴竟然也成了气候。”

    李瑰的确感到有些意外,可转念之下也就不觉得了。

    自己就是个寻常庄户的儿子,如今不也成为了领兵的突骑校尉。

    虽然双方隔着距离,但李瑰的声音洪亮,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传到了石勒的耳中。

    双峰岭,胡奴,这些都是石勒心中的痛,但他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将为何知道他的痛。

    “你不用疑惑,骞文记得吧?他是我们的兄弟。”李瑰解答了石勒的心疑。

    “原来那些蒙面人就是你们,你们都是荥阳太守李峻的人?”

    上次在荥阳贩盐失手,石勒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因此,他对荥阳太守李峻做了些了解,也平添了许多的仇恨。

    此刻,他得知当年之事竟也是李峻所为,本有的怨更是变成恨叠加在了一起。

    “我们大将军的名号也是你能提的?既然上次让你在荥阳逃了,那这次就把命留在离狐吧。”

    李瑰并非是看不起胡人,他只是对屠杀汉人的胡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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