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惊恐的模样吓到了,小手紧紧抓住李昊的衣襟。

    这个男童,单名一个玮字。正是孟云萝两年多前生下的儿子,比李琀小了半岁。

    孟云萝生孩子时难产,很是遭罪,以后再难有孕生子。也因此,对这唯一的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紧。平日里几个奶娘轮流抱着,到现在还没断奶水,十分娇贵。

    李昊也很疼儿子。见儿子哭闹,俯身抱了起来,轻拍儿子的后背:“别怕,没什么事。从明日起,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府里陪着你们母子两个。”

    孟云萝还想说话,李昊皱眉使了个眼色过来。

    别吓着孩子了。

    孟云萝无奈地住了嘴。待李玮被哄得破涕为笑,奶娘抱着下去了,才急促地低语道:“殿下,好端端地怎么就要封府了?”

    李昊看了孟云萝一眼,淡淡道:“太子遇刺,有人供出江南五家的钱家和我私下来往,说是我指使他们刺杀太子。”

    孟云萝倒抽一口凉气,脸唰地白了,声音不停颤抖:“殿下,是不是……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李昊拧起眉头,声音倏忽沉了下来:“我虽收过钱家的礼,却从未见过钱家人。更没指使他们去刺杀太子!”

    孟云萝见李昊神色阴沉,心里一颤,不敢再问了。

    这三年来,夫妻两个聚少离多。李昊在外面做什么忙什么收拢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李昊信誓旦旦,可不知怎么地,她打从心底不大相信……

    “启禀殿下,五皇子殿下来了。”一个内侍进来禀报。

    李昊嗯了一声:“请五皇子去书房等我。”

    孟云萝将心头翻涌的疑虑不安按捺下去,挤出笑容道:“我这就令人备膳,你和五弟正好喝两杯。”

    李昊略一点头。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三哥!”李昌急急迎上来。三年过来,李昌的脸又肥了一圈,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你今日真的进宫请罪了?”

    李昊目光一沉,扫了李昌一眼:“进去再说。”

    兄弟两个在书房里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倒是去了刑部的江幕僚,当夜就被审问撬开了嘴。

    钱家人屡次进京,私下求见三皇子。三皇子一律未见,见了钱家人的,是五皇子李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