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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霏霏心下暗叹一声,这些事情不是她能决定的了,只希望到时候翟信能机灵点,能留个后就不错了。不再考虑这些,转头对昭希悟道:“承蒙殿下抬爱,给了下官这么大的脸面。此番北上,下官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只是打仗需要耗费钱粮,钱就不说了,奖赏都是战后再定,有陛下决定。可是这粮草却是急需,士兵没有口粮,哪里来的力气杀敌。纵然朝廷有所准备,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望殿下能支撑一二。”

    昭希悟哈哈一笑,说道:“今日这酒并不醉人,元帅怎么就喝多了?粮草一事由道府管着,本王无权干涉,元帅不问道府,如何来问我?”柳霏霏心下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东道有殿下镇守,就是道府在,也得殿下同意方可。”昭希悟眼睛眯了一下,微笑道:“元帅这话可不能乱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差,可是那个王是陛下,却非本王。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本王只怕的立刻回京向陛下请罪了。”

    柳霏霏呵呵一笑,道:“本帅失言,该罚!”说着自罚了一杯酒,接着又道:“殿下是陛下亲弟,又有平叛之功,更被封为吴王,这江东道原就是殿下封地。本帅要讨些口粮,向殿下开言也不算有过。”

    昭希悟点了点头,道:“柳帅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粮草一直都是翟大府在管,元帅要粮,还得大府同意才行。”对翟信道:“光厚兄,不知你可否调出粮草支撑柳帅?”

    “光厚”是翟信的表字,只要不涉及政事时,平辈都可以称呼表字。翟信听昭希悟问的是可否调出粮草,而不是可以调出多少,显然是不想给。不过翟信早就收到圣旨,一旦军队进入江东道,所有的粮草都有江东道供给。过了淮水北上之后,粮草由江东、江北两道供应。

    既然有了圣旨,翟信本又是昭若恤的人,平时没有少和昭希悟唱反调,此刻自然也不会如他的意,说道:“去年南方遭了灾,江东道也没有幸免。不过好在灾情不重,还是抢收了些粮食。月前收到朝廷旨意后,本官便让下面的人开始准备,如今已有三十万石。”

    柳霏霏看到昭希悟在翟信说出这句话后,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面色也黑了一点,但立即又恢复正常,心下不禁好笑,点了点头,道:“翟大府果然是能臣,这番功劳本帅必然如实上奏陛下,封赏自然少不了。”

    翟信站起身,向柳霏霏拱了拱手,道:“多谢元帅夸奖,为国为民,不过是下官分内之事。”柳霏霏道:“即使是分内之事,也有能力强弱之分。大府在不到一个月就筹集了三十万石粮草,放眼楚国,能有此能力者,只怕不多。本帅听说大府长孙已过幼学,正在求学,何不让他去岳麓书院受教?”

    翟信大喜,他很清楚这是柳霏霏在帮他。柳霏霏不能把他调离江东道,这必须要皇帝同意才行。不过要保住他的命脉,却是不难,只要一封推荐信,自家孙儿就能去岳麓书院读书,远离金陵这个实非之地。将来就算满门被灭,也能留下一个后嗣。心下虽喜,面色却黯然道:“在下原有此想法,只是小子天资愚钝,又没人引荐,只怕书院不收。”

    柳霏霏微笑道:“孩子尚小,如何看得出学识如何。如白居易六月识字,千百年来也不过他一人;如骆宾王五岁作诗,也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是大器晚成,大府何必妄自菲薄。至于书院是否收容,大府更不需挂怀。书院秉承先贤有教无类之意,只要愿意读书,都会接纳。大府若是不信,本帅可书信一封,以做引荐。”

    翟信大喜,起身向柳霏霏行了礼,道:“在下谢过柳帅。”

    昭希悟脸色越来越黑,柳翟二人一番话,表面上只是讨论小孩的学业,实际上则是柳霏霏为翟信安排后路。翟信本就是读书人,学识不弱,不然也不可能做到一道的道府。仅仅是小孩的学业,自己教就够了,实在不行,拿钱请人也可,何必让刚满十岁的孩子千里迢迢的去京师求学。

    翟信平时给昭希悟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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