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浑不在意:“这些对我没用。”问:“真是自己撞的?”

    郑头是内行,儿子一回来恨不得扒皮检查,沉痛道:“看伤口,是撞的,自己撞的还是别人推的,得看现场。”

    现场进不去。

    最好是问他自己,可郑兆棉拒不配合。

    郝灵便问:“他们在学院如何?”

    郑头摇头:“一月才能回来一次,这是头次回来。”去了不到一月呢。

    有外地的,一年才回一次呢。

    一时无言,很快,床上的人睫毛翕动,要醒快来。

    郑头如临大敌,唰的坐过去,按住他两根胳膊。

    郑兆棉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死寂。

    绝对是受刺激了。

    郝灵试探着问:“棉哥儿,你怎么了?”并不报以希望。

    对爹娘亲人都不说,遑论她这个陌生人了。

    一股苦涩的药味飘进来,郑兆枫端着碗进来,紧张的看着弟弟。

    郝灵看了眼,有些失望,虽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离着郑兆棉差远了,大概,郑兆棉的基因开了光?

    郑兆棉一动不动,郝灵奇怪问他:“你不是要撞墙?”

    屋里屋外竖着耳朵的人们:...

    郑兆棉没理她,大概心里觉着她傻吧,没见他被按着胳膊?且他也没多少力气了。

    但小孩子泛起倔来总能找到如愿的手段。

    就见他腮帮子动了动,郑头眼一厉,手指铁钩一样捏开他两颊。

    又气又恨:“出息了,老子讲犯人的事你就学会了个咬舌自尽?”

    咚咵咔,两个老人家奔进来,眼里全是凶光,蒲扇大手抬起来,愣是落不下去。

    这要搁郑兆枫,早一巴掌呼头上了。

    郑兆枫:...

    郝灵脸靠近,小少年的眼睫毛根根分明,又黑又长。

    啧,真好看。

    “你不想说是吧。”

    小少年一动不动。

    还是个孩子,郝灵也不想逼他。

    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郑头心里啊,你就这样?做个法呀。你不连藏了多年的尸骨都能看出来?你倒是看看他心里埋了啥。

    郑头一根手指卡在他牙中间,要灌药。木棉花似的小嘴哟,撑成柿饼子了,郝灵怪心疼。

    不由道:“哪这么麻烦。”

    伸手在他耳后捏了几下,人就睡了过去。

    这一手不错啊,要不是时机不对,郑头都想请教。

    他招呼郝灵到院子里,盐阿郎下意识跟着郝灵,郑头给小何一个眼神,猫就把狗拽走了,汪汪汪,喵喵喵。

    院子靠南墙边用砖头垒了个镂空的矮花池,夜色里里头菊花黄的白的开得正旺,有几杆光秃秃被剪过的样子,杆粗壮实,应该是摘了泡水喝或者吃的。

    小婵才给她做了菊花宴,郝灵试过点名要她做菊花鱼。

    郑头往花池根一蹲,郝灵不外道也要蹲,半路默默改成坐在砖围上。

    小肚子它有自己的想法。

    老大个男人一脸愁,不苦,很凶,不愧是世代干这行的,时时刻刻带着杀威棒的杀气。

    “我家棉哥儿不爱惹事。”郑头道。

    郝灵点头,是呀,那孩子睡着的模样多乖巧。

    “也不是胆小怕事的。”

    郝灵再点头,嗯,眉目舒展,自有磊落。

    郑头叹着气道:“跟家里一个字都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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