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些天赋的。可惜了,到底是那样的环境长起来的,又没人引导,格局已经限制了。就说刚才高杰说话,担心的是和高心心的矛盾引发公司危机。但高心心的重点却从来是谁谁对不起她。

    关于对起对不起这个话题,高父是嗤之以鼻的。别说什么父爱母爱伟大,他承认,有些父爱母爱的确伟大,但,就非得伟大了?法律规定父母一定要将全部付诸给孩子?这是违背人性的。人性是什么?人性是利己。

    当然,他并不是极端的想法,而是,人起码要对自己好,在余力之外再对别人好吧。不要说什么孩子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们长大后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可没觉着自己是老迈无用的父母的一部分。

    总之,高父并不觉得欠高心心的。便是当年没抱错,便是没有老家的人搅和,高父就一定要对高心心呕心沥血?真是抱歉,他对高杰都没这样想过,哪怕以为他是亲儿子,哪怕发现他聪明好学,哪怕他变得越来越能干越来越耀眼——高父始终是一个考核官的态度在审视。

    很显然,高杰经受住了他的审视,而高心心没有。

    高心心回归高家后,高父也一直在观察,现在来看,高心心可以做一个高级管理者,但领头人、掌管者,她远远不够。

    还是被那二十二年耽误了。

    高父心里叹息,警告她:“高杰不能离开高家,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胡来。但金洋集团将来是大宝的,高杰以后没有别的子嗣更好,他会更甘心为公司着想。”

    高心心咬唇:“所以,为了公司,爸就让我对他曲意奉承?”

    呵,这个蠢货。

    高父眼里毫不留情的嘲讽让高心心冷到骨子里,温情的面纱一层层撕破,才发现每个人的真面目。

    高父冷嘲道:“你放心,你做得如此不留余地,高杰是不可能盼着你回头的。现在,我是以董事长的身份在跟你说话。若有谁损害了公司的利益,我,”高父竖起食指左右摇:“不会留他。”

    所以,蠢货,从头到尾我都是在跟你进行上下级的谈话。

    高心心脸色惨白,所以,自己是跳梁小丑吗?

    高父拿起桌上的笔,转了几下,又扔在桌面上。

    啪的一声,高心心跟着一个激灵。

    高父冷冷盯着她:“钱家人就是一群无赖。前些年,用一个私生女碰瓷隔壁省的柏家,柏家付出了些利益才摆脱掉。我高家,没有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恶习。”

    高心心很难堪,原本她还以为高父让她远离钱家的原因是因为钱家小儿子不是良人、是担心她这个女儿的幸福大事,原来、原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公司有被人割肉的可能,果然,是自己奢想了,还以为——呵,这个冰冷的金笼子。

    “明白了。”高心心低头握拳,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对家人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