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这个可怜的孩子。”

    郝灵:“弄清里头怎么回事了?”

    “啊——全城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打算怎么弄?”

    郝灵:“欺负我的人,还欺负到我门上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灵灵灵:“看不起郝大师,必须给个教训。”

    郝灵开了门,还在敲门的盐阿郎差点儿栽进去,他激动道:“那些人要抓我走,你就干看着?”

    郝灵无语,说得你多无辜柔弱似的:“跟我来。”

    去他房间,找到以前剩下的药材,东抓一把西抓一把:“碾成粉。”

    “我来。”盐阿郎欢快接过,郝灵出屋起,他就跟在后头亦步亦趋,活像一条尾巴。

    三人一起,很快将药材碾成碎碎的药粉,郝灵手蘸了水往里洒了洒,水迹在药粉上形成一个图案迅速干透。

    “行了,去墙头洒吧,对准人啊。”

    盐阿郎得令而去,跑得比狗子都快。

    栗书生涌上熟悉的忐忑:“什么功效?”

    郝灵:“等会儿就知道了。”

    小婵则翻了翻眼皮:“小姐又不会杀人。”视栗书生为叛徒。

    栗书生:“...”

    说是这样说,可等小婵也攀上墙头,眼见着药粉撒下去,准确无误落人头上,下头人仰脸,吸,噗通倒下去,人事不省。

    傻眼。

    不是死了吧?

    来管理现场的官兵也傻眼了,这就出了人命?也太快了吧。

    盐阿郎趴在墙头上笑,对下头官兵挥手:“这是他们对大师不敬的惩罚。”

    一个人弯腰去探,对同伴点头:“没死。”

    众人放松口气,各自去看,见人活生生的,面色正常,看上去就是睡着了,更放松下来,睡着就睡着吧,总比刀棍相见的好。

    只是事情一下尴尬了。

    来闹事的人全倒下了,谁去给主家通风报信?等着主家派人来看再来人闹,得多长时辰?他们该怎么办?守着这一地睡葫芦?

    对视过后,算了,守吧,只要没打起来,他们就不是玩忽职守。

    好在很快,又有人来,看来还有人在远处观望呢,一见事情有变立即回去报信了。

    来的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姑娘,是丫鬟,尖叫:“小姐,他们果然杀人了,咱家的人都在地上躺着呢。”

    唰,帘子打开,一张粉面露出来,少女怒容颜色更盛,可惜究竟戾气重了些:“他敢!给我砸门!”

    官兵们不乐意了,谁家小姐啊,没看见我们在吗,让你砸门?兄弟们辞职吧。

    围过去,相当不客气:“谁家女眷光天化日胡作非为,当官府是吃素的吗?”

    胡小姐长眉一挑:“我外公是左相。”

    一众官兵:“...”

    其中一个咬牙:“你说是就是了,我还说左相是我外公呢。”

    “你——”细葱手指一指,胡小姐气得发抖。

    官兵坚强的挺住了,见人越来越多,放声大喊:“守护京城百姓,是我们京城衙门的职责,若任由哪个不知真假的什么人随便破老百姓的门,我京城百姓还能安心生活?我京城官员还有脸享受俸禄?不如回家卖红薯。”

    他喊得大声,心底哆嗦。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基层小官差,可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