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乖巧地说:“徐所好,我是陪韩昕哥来的。”

    “你认识韩队?”

    “我跟韩昕哥是邻居,韩昕哥以前跟我家一个村一个队,现在住一个小区。”

    “这么巧啊。”徐所紧握着韩昕的手,调侃道:“韩队,原来你也是拆迁户,原来你也是土豪!”

    “什么土豪,徐所,还是办正事吧,人关在哪儿,到底怎么回事?”

    “对对对,说正事。”

    徐所把二人带到监控室,指着监视器里那个用警绳捆住的二十来岁男子说:“今天凌晨,接到群众举报,说有几个外地人在陵北村三组的一间出租屋里聚赌,动静很大,影响人家休息了。”

    “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炸金花。一共六个人,都是小年轻,赌的也不算大,现场缴获赌资三千多元,我们就按程序把他们带回所里查处。”

    “没想到大概二十分钟前,这个叫孙见福的小子突然大吵大闹,拍桌子砸墙,特别烦躁,还胡言乱语。我们担心他自伤自残,赶紧把他捆起来了。”

    那小子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由于摄像头角度的关系,看不到他的脸。

    韩昕低声问:“有没有检测他的尿样?”

    徐所无奈地说:“也不知道他是真发疯还是假发疯,反正是不配合。所里会操作毛发检测仪的小罗又出去办案了,所以我们就想到你,给张大打电话,请你过来帮着看看。”

    “没问题,找几个人控制住他,我去剪点头发。”

    “好,我带你过去。”

    韩昕并没有急着去羁押室,而是下楼打开车门取出备用的头套、口罩、眼罩和手套,一件一件戴上,一切准备妥当才走进位于一楼最里侧的羁押室。

    在两个民警和一个辅警的协助下,先托起孙见福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脸,扒开他的嘴看牙齿,撩起他的袖子检查双臂,然后才拿起剪刀剪了头发,装进两个塑料袋回到二楼。

    “韩队,怎么样?”徐所急切地问。

    “看着不太像吸毒的,有没有问过另外几个小子,他有没有精神病史?”韩昕打开所里的检测箱,取出便携式毛发检测仪。

    “问过,他们之前不熟,都说不知道。”

    “看着也不太像是在装疯卖傻,徐所,还是赶紧联系他的亲属吧,像他这样的放出去是安全隐患,不放又不能总关着。”

    “你先检测,先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吸过毒。”

    等了十来分钟,结果出来了。

    韩昕撕下“小票”,起身道:“阴性,没吸过毒。”

    如果真是精神病那就麻烦了,徐所接过小票,苦笑道:“我先安排人送他去六院,看看六院的医生怎么说。”

    “送他去六院看看也好,先确认下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人。”

    “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韩昕摘下口罩,一边收拾检测用的东西,一边笑道:“徐所,就算你今天不喊我过来,我明天也要来麻烦你。”

    徐所反应过来,拍拍他胳膊:“你们张大和刘队跟我说了,不就是六个戒吸人员的下落吗,我明天就让社区队帮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