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笑道:“中小学过几天就要复课,听卫健委的人说像我们这样的培训机构,只要提交申请,他们下个月就会联合公安和市场监督局来检查验收。

    只要现场检查评估符合复课条件,就准予我们复课,到时候我就想办法先把艺考这块搞起来。虽然跟大城市的艺考培训机构没法儿比,但在陵海我们各方面的条件应该是最好的。”

    体教室、排练室、更衣室……干净整洁,阳光充足,硬件条件在陵海首屈一指。

    至于师资力量,她不但是艺校毕业的,而且是陵海乃至滨江水平最高的舞蹈演员之一,不但获得过好多奖项,甚至兼任陵海歌舞团副团长。

    姜悦相信她能把这个投资近千万的舞蹈培训学校搞起来,正准备喊她一起回去吃饭,她竟坏笑着问:“干部捡烟头、老师捡垃圾……小悦,今天你‘创’了吗?”

    姜悦楞了楞,随即苦笑道:“创了,每天都要‘创’,每天都要上街捡烟头。领导说了,小烟头影响大环境,小烟头折射大文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早上看朋友圈,好几个在政府上班的朋友都在捡烟头。”

    许琳琳笑了笑,又翻看着手机说:“刚才宣传部的徐科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创文宣传片要重拍,让我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去星湖公园。”

    “你是我们陵海的颜值担当,拍城市宣传片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你。”

    “什么颜值担当,提到他们,我就来气。”

    “怎么了?”

    “我们歌舞团以前是有编制的,政府拨款,交保险,发工资。后来改制,搞什么市场化经营,只给职工交保险,不再发工资。”

    姜悦低声问:“歌舞团改制是好多年前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琳琳轻叹道:“我生不逢时,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我现在是副团长,团里那些老职工遇到事不能不管。”

    “那些老演员怎么了?”

    “人家一直以为保险没问题,结果前几天接到人社局的电话,说个人应缴的部分欠五万多,单位要帮着缴的部分欠十几万,让赶紧补交,不然录入不了什么系统。”

    “那这事应该找谁?”

    “我们现在的主管部门是文广新局,我给吴局打电话,吴局说没钱,让我问问宣传部。所以明天的活动必须参加,我要当面问问徐科,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到底怎么解决。”

    歌舞团的这些人,身份真的很尴尬。

    虽然不在体制内,但干的工作跟体制内的人差不多。

    区委区政府和各局委办,乃至各街道乡镇,无论搞什么文艺演出的活动,都会找她们。

    市委宣传部要求各区县报送什么节目,区委宣传部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们。

    年底的文艺演出,去年的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再加上送戏下乡,各种演出真是一场接着一场。

    滨江疫情控制的不错,据说支援北湖的医护人员马上就回来了,很快就要搞各种表彰和文艺演出,她们又有得忙。

    虽然每场活动都有经费预算,但到她们手里并不多。

    何况节目需要不断推陈出新,不能演来演去都是那几个,所以平时要编排,承接演出的那点钱,那么多人一分,根本不够维持生活。只能出来搞各种培训,没想到现在连之前说好的保险都没帮着按时缴纳。

    精神文明建设说起来很重要,可上级又不愿意在这方面投入……

    姜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干脆爬起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吃饭去。”

    姜家这段时间的伙食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许琳琳笑问道:“今天吃什么?”

    “我妈说今天做红烧牛肉和辣子鸡,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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