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当时为了人赃俱获,我的老战友整整盯了嫌疑人四个多月,结果发现嫌疑人既没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没有通过转账汇款,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

    徐浩然好奇地问:“那他们是怎么交易的?”

    韩昕苦笑道:“嫌疑人跟上家是亲戚,需要货的时候就给上家打电话、拉家常,在拉家常时用暗语让对方把货送到指定地方,他再不动声色过去取。至于货款,年底回老家时结算,并且是以还钱为名义把钱交给上家。”

    任忠年摸着嘴角,冷冷地说:“如果管泰荣与上家的关系不一般,那现在采取行动不合适,不但很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他落网之后不一定会交代。”

    韩昕点点头,接着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管泰荣不是我们以为的下家,他就是主犯,所谓的上家其实是同伙,是共犯!”

    任忠年觉得这个架设有点大胆,下意识问:“有什么依据?”

    韩昕笑道:“想买毒品,在我们滨江不容易,在浙省一样不容易。明明有可靠的购买渠道,有价廉物美的货,那几个回了老家的富二代,不太可能冒着被老家公安机关查处的风险,去寻找别的购买渠道。”

    徐浩然反应过来:“韩队,你是说管泰荣的上家,或者管泰荣的同伙,正在给他们供货?”

    韩昕点点头:“那个家伙有可能就在浙省。”

    任忠年敲敲桌子:“既然是同伙,他们之间不可能不联系,毕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任支,联系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打电话、发微信。”

    “你说管泰荣一直与那个神秘人保持联系,但到底是怎么联系的,刑警支队和小侯都没掌握。”

    “有这个可能,比如翻墙,通过境外的即时通讯软件联系。”

    “如果他们用这种方式联系,那为什么要打电话?”

    “可能对方不在线,有可能对方的网络信号不好,也可能情况紧急。”

    侯文猛地抬起头:“想起来了,那个电话是我们发布悬赏征集线索的公告之后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