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现在态度决定一切,你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但不能不为蒋晓云着想。她虽然没做成你的儿媳妇,但她真把你当阿爸。”

    这是吴守义唯一牵挂的事,脱口而出道:“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给她打什么电话?真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拒不配合?”

    黎杜旺猛吸了一口烟,趁热打铁地说:“吴守义,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她的行为已涉嫌包庇,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你们冤枉好人!”

    “她确实算不上坏人,但好人一样会做错事,一样会违法犯罪!她的丈夫很爱人,公公婆婆很喜欢她,女儿很可爱,本来过的很幸福,却因为你有可能坐牢,你对得起人家吗?”

    黎杜旺顿了顿,接着道:“可能你觉得包庇算不上多大事,顶多坐几年牢。可对她和她的家庭来说,这影响就大了。如果蒋晓云因为你坐牢,她丈夫和公公婆婆对她肯定没之前那么好。

    她的左邻右舍会议论纷纷,她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议论。她女儿再过几年上学,会被别的小朋友瞧不起。长大之后但参不了军,考不了公务员,只要是政府的岗位都跟她无缘!”

    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审讯。

    余文强从管教民警变成了半个办案民警,想到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一脸惋惜地说:“连好大学都上不了,不管孩子有多懂事,也不管成绩有多好。”

    吴守义急了,顿时咬牙切齿:“祸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儿,你们也太不讲理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讲理,好,我问问你,从你手上卖出的那些毒品,祸害了多少人的父母,又连累了多少妻儿,导致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家又找谁说理去?”

    黎杜旺声色俱厉。

    吴守义无言以对,别过头去不再吱声。

    余文强很清楚不能“冷场”,很默契地端起杯子,拿起药:“老吴,该吃药了。”

    这个小警察比姓黎的有人情味,去人民医院检查时他跑前跑后,转到这个小医院之后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今天上午,还给他们领导打电话请示,带着去院子里转了几圈。

    并且从南云边防的那几个警察的对话中,能听出他是从看守所来的,只负责看人,不破案,事实上他也从来没问过别的。

    吴守义虽然很讨厌警察,但不想陵海公安局派个更讨厌的警察过来,很配合的接过药,一股脑塞进嘴里,然后接过水喝了下去。

    黎杜旺则掐灭烟头,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走到他面前:“你要是总这么不配合,就相当于害了蒋晓云。只要交代那十几公斤冰毒卖给了谁,一切都好说。”

    人活在世上,不能无情无义。

    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是打了个电话,不但已经好几年没联系,甚至早已金盆洗手的朋友,就毫不犹豫吃了下货……

    吴守义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出卖朋友,抬头看了黎杜旺一眼,不为所动。

    从来没遇到过如此难对付的嫌疑人!

    黎杜旺意识到香烟诱惑不了他,干脆收起香烟和打火机,换了个话题:“冰毒的事放一边,我们先聊聊姚小军和冯兰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姓姚的臭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姓冯的老女人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可以说,但吴守义却不想说,一是担心言多必失,二来觉得没必要说,说了没任何意义,干脆闭上了双眼。

    黎杜旺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觉得蒋晓云涉嫌包庇算不上什么事,是不是觉得现在没什么好在乎的?”

    吴守义不是不担心蒋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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