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昕倒不担心他们会跑,除非他们都不要车,并且滨江到处有监控,他们又能跑哪儿去。

    就这么从口袋里掏出手套,不缓不慢地戴上,拔下电烙铁的电源线夹子,连同装灰白色片片的铁盒一起取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紧接着,蹲下身看看车底,跟变魔术似的找出几张卷着的二十元面额的纸币。

    “李亦军,去把勘察箱拿过来。”

    “是!”

    李亦军缓过神,连忙转身跑去拿“查毒专用装备”。

    韩昕把纸币放进铁盒,起身道:“烫的人应该不止四个吧,烫过的人站这边来,主动点!”

    司机们知道狡辩没用,真要是被带去检测,到底有没有烫就能检测出来,一个个愁眉苦脸地走到韩昕左手边。

    “就你们六个烫了,别人都没烫?”

    “警察同志,我……我就烫了几口。”

    “几口也是烫了,站过来。”

    韩昕示意他站在左手边,回头道:“再问最后一次,有没有烫过片片没站出来的!”

    一个躲在后面的司机挤了出来,忐忑不安地说:“我也烫了几口。”

    “警察同志,不就是烫几口片片,又不是吸毒,多大点事啊……”

    “让你说话了吗?”

    韩昕猛地转过身,那个司机不敢再吱声。

    见李亦军把勘察箱拿来了,韩昕指着对面的办公室问:“请问谁是这家的负责人?”

    一个看热闹的货运站老板连忙道:“我是,警察同志,我都不知道片片是什么东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就是想借用下你的办公室。”

    “没问题,吓我一跳,想用就用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韩昕不想拖泥带水,回头道:“烫过的人先去办公室,李政、崔警长,先登记他们的身份证、驾驶证和车号。”

    “是!”

    “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我。”胖司机举起手,愁眉苦脸。

    韩昕紧盯着他问:“不止盒子里这点片片吧,剩下的片片藏在哪儿?”

    “警察同志,不是我的,我就是一起烫了会儿。”

    “想好了再说,如果被我搜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真不是我的,不信您上车搜。”

    “不是你的,那到底是谁的?”

    “是……是老钱的。”

    “谁是老钱?”

    “刚才进去了,警察同志,我们就是烫了会儿片片……”

    “问什么说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出门在外,赚点钱不容易,我耗得起,你们耗得起吗?”

    胖司机意识到不老实交代走不了,并且正如韩昕所说他真耗不起,只能苦着脸指认。

    韩昕把姓钱的司机叫了出来,从他的货车驾驶室暗格里搜出一大包,又根据姓钱的司机交代,从另一个司机的车里搜出一小包片片。

    李政和崔警长也没闲着,一边做笔录一边询问起他们聚众烫片片的来龙去脉。

    他们全是内古蒙老乡,全在外面跑车拉货,以前在老家都喜欢烫片片,这次有五辆车给同一家企业运货,快到滨江一个比一个累,于是在平时交流的微信群里问谁有片片,谁在滨江附近,然后就这么聚到了一起。

    韩昕让李政跟的那个司机也烫了,只不过是卸完货之后烫的。

    他们认为这算不上多大事,开口之后一个比一个交代的痛快,甚至主动问要罚多少钱,如果罚个三五百,他们愿意接受处罚,想交点罚款早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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