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要办,我们陵海有好几个戒吸人员在首都打工,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大庆,这涉及到首都的安保,检测的事要赶紧想办法。”

    张宇航低声问:“他们不愿意回来接受检测?”

    “来回一趟的车旅费上千,他们找份工作不容易,我跟几个禁毒专干商量了下,看能不能请在首都或去首都出差的禁毒志愿者,带着档案和尿板去帮着检测下,然后拍个照发回来。”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人家这禁毒工作开展的也太好了!

    李政真正意识到了差距,忍不住问:“不是可以委托当地派出所帮着检测吗?”

    这涉及到工作积极性,有些地方的同行可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他们监管的吸毒人员主动去申请尿检,他们都不理睬。

    蓝豆豆暗叹口气,无奈地说:“吸毒人员在异地是可以进行社区戒毒的,不过要按规定申请吸毒人员异地委托书,委托当地公安部门或中心戒毒社区,帮忙做吸毒尿检,开尿检证明,但衔接起来很麻烦。”

    刘海鹏笑道:“我们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尽可能不麻烦人家。”

    李政反应过来,由衷地说:“张大,刘队,蓝指,你们的禁毒工作开展的真好,我们思岗要向你们学习。”

    “我们还要向你们学习,我们还很羡慕你们呢。”

    “我们有什么好学习的,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们的禁毒经费比我们多,如果没记错,你们去年是一百六十多万,我们陵海只有五十六万!”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李政觉得不可思议。

    蓝豆豆再次拿起手机,搜出区政府关于禁毒办经费预算的公示:“你看看,我们只有五十六万,其中三十五万用于禁毒办社工工资支出,利用春节、禁毒宣传月、中小学开学等节点,开展禁毒宣传教育的费用只有二十万。

    ‘三公’经费,也就是公务接待费,去年是一万四千七,为了严格执行‘八项规定’,压缩公务接待费支出,今年只有一万,并且这一万是分局接待的,跟我们中队没关系。”

    李政看着蓝豆豆刚搜出的思岗禁毒办的预决算公示,微皱着眉头说:“我们思岗有一百六十多万,这钱到底花哪儿去了,禁毒办平时好像没什么搞过什么活动。”

    肯定是被挪用到别的地方去了呗,比如以招聘禁毒社工的名义招聘辅警,把钱给辅警发工资了……

    张宇航不好点破,赶紧招呼他吃菜。

    韩昕则不解地问:“师傅,刚才的公示上说,我们区禁毒办没有固定资产,也没有公车,可我们有车啊,那辆车的维护费用从哪儿出的?”

    “那辆车是市禁毒办统一采购,配给基层禁毒单位的,也就是给街道禁毒专干用的。可我们有好几个禁毒专干,上面只给了一辆车,不好分配,就一直留在局里,维护费用是局里出的。”

    “这算不算挪用?”

    刚显摆了一番,刚笑话完思岗,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了。

    真是个孽徒,真是个大坑货……

    蓝豆豆恨的牙痒痒,不快地说:“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