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大家都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三个人这么多问题,还问的这么细致。

    “房安是吧?”杜九言问道,“你是周家的管事,管什么的?”

    盛涛三个人松了口气,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杜先生的话,小人在周家做总管事,专门管里家里对矿山、铺子里的账目。”房安垂着头道。

    杜九言颔首,没有再问。

    姚烨仿佛有了主心骨,期盼地看着杜九言,问道:“杜……杜先生,您、您要查办这个案子吗?”

    试问现在哪个衙门里的捕快不想跟着杜九言一起查办一次案子。

    这可是几辈子都得不到的好机会。

    “我查案要钱。”杜九言道,“收费还很高。”

    姚烨一怔,朝邵文良看去,邵文良正要说话,房安突然膝行了几步,激动地道:“杜先生,小人愿意出钱。”

    “只要您愿意帮我主家找到灭门的凶手,这个钱小人愿意出。”

    有人出钱,杜九言颔首道:“我就劳累一下。”

    房安一个劲儿的感谢磕头。靠衙门几个捕快办事,还不知道办的猴年马月,说不定最后他们就拉几个人头充数交差了。

    现在有杜九言出面,这个案子一定破得了。

    “好唉!”鲁念宗拍着手道,“言言,我帮你一起查案。”

    杜九言笑着道:“好,那就有劳……有劳大白牙你了。”

    鲁念宗笑嘻嘻地点头。

    “真查?”桂王问道。

    杜九言小声道:“我很好奇,我们才到这里,就有人找上门来,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撞上了,还是知道我们的身份,有意陷害。”

    “前者的可能性大点。”桂王道,“我看你就是手痒。”

    谁会用这种方法来陷害他们,而且手段这么粗糙拙劣。像邵文良这样的官,见到他们就腿软了,不要说审问怀疑,就算是他们灭了周家满门,邵文良也不敢开堂审问。

    “那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不行?”杜九言隔着袖子,勾着桂王的手,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王爷?”

    桂王觉得很有面子,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行吧。谁让我们很有正义呢。”

    “就是。”杜九言笑了起来,和姚烨道,“将客栈的东家和盛涛三个人留下,其他的人放走。”

    “你现在能不能走路?”

    姚烨点头不迭,道:“能,能走路的。”

    说着,立刻站起来,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蹦跳了两下,道:“您看,我能走。”

    “那我们就先回客栈,然后再去周府。所有的死者,如今在哪里?”

    “死者都还在停在周家了,人、人太多了,没地方放。准备放七天,就只能……只能下葬了。”姚烨道。

    杜九言点头,招呼自己人,“走了,回去睡觉去。”

    “哼。”宋吉艺走过来,瞪着姚烨,道,“你、你、你给、给我、等、等着。”

    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结巴,讼师,那肯定就是三尺堂的宋吉艺了,姚烨抽了自己一嘴巴,他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瞎了狗眼,活该被打。

    “王爷,王妃,”邵文良想跟着上来,“下官也跟着去伺候吧。”

    桂王撇着他,冷笑一声,道:“受不起邵大人的恩!”

    “一个县令,还自称泸溪的法泸溪的天了,当天裘樟都没敢说过他是新化的天。”桂王咕哝着,走了。

    邵文良吓的站不住,倒在自己常随身上,吓的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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