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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考生的要求,刘家村所有案发当时在村里的男子,都已经到齐,年龄从十五到四十五岁。

    又按照有妻者和无妻者,分开两边站列。

    烈日之下,大家都被烤的滋滋冒油,邱听声擦着汗,咦了一声,“怎么就四组,还有两组人呢。”

    “他们已经查问过男子和原被告,现在跟着衙门的仵作去开棺验尸了。”随来的差役道。

    速度这么快,大家脸色一变,有人喊道:“我们这边还没查完,他们都已经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你们是不是特意照顾西南的人。”

    “是他们先提的要求,我们自然满足他们的要求。”差役道:“你们技不如人,就不要乱说话。”

    大家嗡嗡地吵着。

    “吵什么,既然觉得慢了就快点。”薛然和刘嵘勤等一行七八个她不认识的先生或是讼师下车而来,薛然凝眉不悦,冷声道:“西南从不偏袒谁,就算是府学的学子,在考核中也是一视同仁。”

    “觉得他们快,那是因为他们功底扎实,团结一致。绝没有被人照顾或是因为便利而作弊之事。”薛然道:“你们这么说是对西南的不信任和侮辱,如果抱有这样的想法,我劝他就可以到此为止,不必再在西南考。”

    他说着,无人敢接话,大家都垂手听着,鸦雀无声。

    杜九言站在人群之后,打量着薛然。

    “走了,走了,赶紧询问!”四组人不敢再抱怨,纷纷朝村中男子那边走去,杜九言落在最后,依旧是安静的听着大家在问。

    田氏和牛氏由差役押着,也走进人群里。

    “当时男子的声音,你听了以后,觉得是多大的年纪?”有人问道。

    牛氏答道:“听的不大清楚,但感觉上在三四十岁。”

    “那十来岁的少年就不是了。”

    “后来你不是又起来了吗,听到脚步声了吗?”

    牛氏答道:“我听到了,是往村子方向跑去的。”

    “你刚才怎么没有说?这话你也没有和官府说吗。”

    牛氏道:“官府那边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你们上午没有人问我,所以我也忘记讲了。”

    纵然是原告,牛氏也有些烦躁。

    大家面面相觑,确实没有人问,但官府誊抄的案牍上,也没有提过这一点。

    杜九言扬眉,视线越过人群,朝薛然等人看去。一行人正在聊天,似乎等这边询问结束,一起往验尸体方向去。

    “她上午都没什么动作,也没有得意洋洋的显摆?”薛然余光看着杜九言,问着身边的书童。

    书童回道:“今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连询问都没有问几句。也不合群,大家在问的时候,她就东看看,西摸摸。”

    “继续盯着她,别让她捣乱。”薛饶道。

    书童应是,悄无声息地去跟着杜九言。

    “九个,就这九个人。”

    “十个,这小子虽年纪小,但声音却粗的很,听声音根本想不到才十八。”

    “那就十个,让田氏过来。”

    几个人审问,你一言我一句。杜九言却从牛氏家找了把纸伞撑着,晃晃悠悠地往村里走。

    虽是泥土路,但露面很宽,路上还有一条陈旧的车辙印迹。

    路的两边都是水田,田里种着稻子,走到村口,许多村里的妇人小心翼翼的在村口张望,又紧张又好奇。

    “大婶,你们想看想听可以过去啊。”杜九言走到女人和老人堆里,说着话。

    有位胖胖的妇人,道:“不给去。这闹腾的,我们一个村里都跟着提醒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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