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上说话了,他一定要口若悬河不能输杜九言。他要不是当了道士,他也能做个出色的讼师,打遍天下无敌手。

    “圣上,当年贫道和王爷出海,去了大小琉球,还在海上遇到了海盗!”

    “当时我们一船三十六个人,对方那些金毛大鼻子鬼,就只有十一个人。”茅道士道:“本来我们根本不怕。”

    “可是!”茅道士看着众人,鼻翼喷张一脸气怒,“可是,还不等我们靠近,对方一个炮就打过来了。”

    “当时那炮弹就离我们不过三尺远,虽没有伤到我们,可是海水几乎倒灌满了我们的船,还有七七八八的鱼在船里跳。贫道的耳朵,整整三天,都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茅道士衣袖掩面,哽咽道:“我们一看这架势,一半对外舀水,一半划桨开帆,那逃命的境况,简直比狗不如。”

    “那些海贼追在我们屁股后头,整整追了一天,炮弹就在外面身后砰砰的炸,活下来都不是靠能力,而是靠运气啊。”茅道士大哭。

    “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们的害怕和无助。”茅道士一边说,一边握着钱羽的手,又改换去握任延辉,任延辉哼了一声拂开他的手。

    茅道士也不介意,换了个人语重心长地道:“茫茫的大海,一望无边,我们连吃的喝的都没有。”

    “对方打我们,我们除了逃跑,连还手都没有!根本无法靠近,那感觉简直太窝囊了。”茅道士道:“但是,桂王爷就指天发誓,将来他一定要带着炮药,驾着船重新回去,打的那些海盗落花流水以报当年之仇。”

    “所以,”茅道士道:“贫道从海上活着回来后,就开始研发炮药。贫道为此吃了不少的苦头,连丹药都放弃了,为的就是装我大周的国力,扬大周之威武,回到海上,打死那些欺负我们的人!”

    茅道士说完,伏地大哭,“圣上,炮药虽已经制成,但威力依旧很小,而且海上那炮贫道还在琢磨。贫道很焦虑,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为国为君分忧解难啊。”

    “呜呼哀哉!”

    杜九言看着茅道士撅着的屁股,撇过头去,拼命忍住自己的笑意。

    还呜呼哀哉,简直有毛病!

    关于海上的盗贼是真的,但是研制炮药是不是真的只是回去报仇,她就不知道了。但这不重要,反正茅道士说的很好。

    今天在公堂,又不是为了剖白桂王的忠心,而是要为他的种种行径按上冠冕堂皇和令人信服的理由。

    足够真,让人相信了,才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你的意思,你研制炮药的目的,只是回去找海贼报仇?”牧琰质问道。

    茅道士道:“当然!”

    “造反,才是你们的目的吧,有了炮药,你们岂止能在海上报仇,你们还能用这些来攻城略地,达到你们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牧琰道。

    “你放屁!”茅道士道:“有炮药有用吗?炮药研制后难道埋在你家门口?”

    “你说我研制炮药,你怎么不说我在研制炮筒呢?”茅道士道:“我们就是为了海上打仗用的。”

    牧琰被气的嘴角抖动,茅道士骂他,他只能忍着,“能在海上用,就能在攻城时用。你既然做的如此光明正大,那为何不上报朝廷,而偷偷摸摸的研制?”

    “你分明就是在扭曲事实,而强加之词。”牧琰和赵煜道:“圣上,茅道士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另外,研制炮药本就是朝廷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私下里研制。”

    “这是律法明文规定,他做了,就是违律!”

    “你,”茅道士说不过,指着牧琰求救杜九言。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道:“不气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