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到了保障堂以后,又重新出来,回到家里,用这根针杀了袁义?”

    谈氏点头应是,“是这样的。”

    “大人,”杜九言和吴典寅道:“我要求传证人!”

    吴典寅颔首,“传!”

    徐氏被带了上来,杜九言道:“徐氏乃庄应的妻子。案发当晚,徐氏带着她的儿子,住在保障堂。在我们离开后,保障堂里就是徐氏和谈氏以及一个三岁的孩童。”

    “徐氏,”杜九言问道:“谈氏说,她回来后再次出门,你可知道?”

    徐氏摇头,“回杜先生,我睡觉一向很浅,有一点声音就会被惊醒,醒了以后就睡不着。”

    “当天晚上王爷和您将谈氏送来后,我就再没有睡着。整个后半夜,我都没有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她说完,谈氏回道:“我脚步很轻,你根本听不到。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正在哄你儿子屙尿。”

    “我确实哄了一次我儿屙尿。”徐氏道:“但我没有听到你出去的声音。”

    谈氏道:“我就是这个时候出去的。”

    “杜先生,我、我和您说过的。”谈氏道。

    杜九言颔首,和徐氏道:“你先在一边等会儿。”

    徐氏应是在一边站着。

    “第二个问题,”杜九言和谈氏道:“你的针,从哪里来的?”

    “寻常的难见到这样的绣花针,谁给你的,还是你特意找人定做的?”杜九言问道。

    谈氏一怔,回道:“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

    “什么朋友?”杜九言道:“这针有趣,我也想要。”

    谈氏目光闪烁,回道:“他不在京城了,回乡去了。”

    “我看不是回乡,”杜九言颔首,“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这根针从何而来。”

    谈氏摇着头,“不是、我真的知道。”

    杜九言摆手,“再一个问题,袁义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说过的,他是因为被大夫告知不能生,性情大变所以回来拿我出气。”谈氏道。

    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京城近三年,登录在册的大夫一共有一百一十人,直到如今还在京城行医者,有三十三人。”

    “挂牌登记的医馆,一共十家,其中有两家药馆也有大夫坐堂,共四位。”

    “袁义近十日一共给四户人家做了工,而依谈氏以及袁义韩桥所言的时间,推断出当时袁义应该是在城南一户周姓家中修补围墙,为期两天。”

    “从城南回进榜胡同,如果直接回家,会路过一家医馆,如果绕道,一共两条路,满打满算他可能会遇到两家医馆。所以……”杜九言说了一半,谈氏急切地道:“他有时候会满城乱转找活做。”

    “没关系,因为我们京城所有医馆和大夫,都查问过。”

    “没有人给袁义看过病。”杜九言道:“那么,这个给他看病,告诉他身体有病,并不能生育的大夫,是谁?”

    “这和谈氏杀人,你们包庇有何关系?”梅中平拱手道:“杜先生,您似乎有些偏题了。”

    杜九言含笑道:“并没有。袁义杀谈氏是这件事的起源,查询了来龙去脉,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给袁义看病的大夫不知是谁,针也道不清楚来源。”杜九言道:“说起来,就算案件梳理一番,还依旧有疑点啊。”

    梅中平凝眉,这两件事和杀人虽有关系,可并没有直接的因果联系。

    杜九言是什么意思?

    “那么,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个案子其实并非谈氏一个人做的,而是她和某个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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