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

    申道儒辩这个案子,看似是为怀王辩讼,实则呢?却是在告诉他们,所谓的幕后推手以及庞大的想要除掉所有王爷的触手根本不存在,那只不过是荆崖冲和闵然举两个人的大业和行为。

    杜九言若有所思,看向申道儒的目光,不由自主,露出一丝打量。

    此刻,衙门外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有人低声道:“申先生的意思,是有人操控了两位王爷的思想,诱导他们犯罪?”

    “是荆崖冲啊!如果是荆崖冲就不奇怪了,他多厉害的人。”

    “原来做王爷也不安全啊,居然还有人算计王爷。”

    “安山王当时也喊冤。可怜见的,就这么死了,要是还活着,这会儿还能出来说两句话呢。”

    “怀王如果真的被人操控了,也是可怜的。现在闵然举死了,所有的罪可都是怀王的罪了。”

    大家议论纷纷,倒并非同情怀王,但却因为申道儒的话,想到了荆崖冲,多了一分感同身受。

    后衙中,太后端着茶神色微冷,低声问赵煜,“怀王,果真如此?”

    “是,”赵煜道:“他服用五石散已经几年。”

    太后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杜九言,”钱羽喊道:“你可还有话说。”

    杜九言应是,上前拱手道:“学生还有话说的。”

    “学生想当然,认为怀王的案件,根本不用辩,毕竟事情清楚明白,案件条理清晰,受害人和凶手也都在。”杜九言看向申道儒,“没有想到,申先生从新奇的角度,来为怀王爷辩讼。”

    “申先生之能,令杜某人佩服。”杜九言负手踱了几步,道:“不过,申先生方才说的话,若觉得重要,那确实是很重要的,毕竟思想被人操控,等同于傀儡,这实在令人感到惋惜和怜悯。”

    “可是,要是觉得不重要,又实在是一堆废话。”杜九言看向申道儒,笑盈盈地道:“毕竟,怀王已是年近三十,自小饱读诗书,小情小理不论,大是大非这是作为这个年纪的人,所必须具备的能力。”

    “显然,在申先生最初举例中,怀王如何如何的爱民如子,如何的善良如何的有才能,将封地治理的蒸蒸日上,百姓生活的安康富足。”

    “这样的人,无论他是否被人摧毁了意志,被人操控了神智,都已经不重要。”

    “因为,他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担负起责任。”杜九言道:“比如,小孩打了人,赔礼的是父母,因为他不知事,他没有能力承担打人的后果,即便是赔钱,那也是父母的钱。”

    申道儒并不惊讶杜九言这番话,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安静听着。

    “所以,该怎么判刑,还得怎么判呢,是吧,申先生!”

    申道儒出来,拱手道:“杜先生的话,单摘出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放在这里,就有问题。”

    “他吃了五石散,已经没有自主的能力,他的思想和意志已经完全崩溃,等同于一个傻子。一个傻子被人牵着鼻子走,做了伤害别人的事,也要担责任吗?”

    “难道,不是应该去追究,引导这个傻子做恶事的人吗,因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申道儒道。

    “啊!”杜九言道:“申先生您的意思,怀王在这几年内,都是个傻子?”

    申道儒道:“等同于一个没有自主、判断是非的傻子。”

    “傻子,”杜九言喃喃自语,重复了几遍,“不晓得,你有没有问过傻子,他们愿不愿意和怀王为伍呢?”

    她要开始狡辩了,申道儒立刻道:“我们在说怀王爷。”

    “是啊,我依旧在说怀王爷。”杜九言道:“傻子我见过很多,有的傻的不认爹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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