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只靠推断来证明他们杀人。”申道儒道:“一个人杀人与否,和他的人品以及过往并没有关系。”

    “喝酒吃肉的花和尚,与寺庙是否发生杀人事件,也没有直接的关联。”

    申道儒拱手道:“大人,一场公堂不可能审一天,耽误所有人的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一直在听杜先生顾左右而言他!”

    钱羽微微颔首,看向杜九言,“你如何说。”

    “尊老爱幼,那就让申先生先说吧。”杜九言笑呵呵地道。

    申道儒说,公堂上不谈情,所以他打断杜九言的话,说了一番慷慨激昂贬斥的话,可反过来,杜九言就有情有义地尊老爱幼,顺着他意思,让他这个被告讼师,临时插进来先说。

    两相对比,自然是情更动人。

    外面听的人纷纷鄙夷不已,冲着申道儒嘘了一声。

    “肃静,外面若再吵闹,本官可就下令关门了。”钱羽道。

    外面这才安静下来。

    申道儒要抢掌控权,所以选择无视杜九言的调笑,他上前拱手道:“本案主讼,是因为本案的讼师杜九言和桂王爷,在查证的钟山寺的时候,在其后院发现了十四座佛像。”

    “去过钟山寺的人都知道,在宝殿的左庭院中,这十四座佛像,第一座距今已有十年之久。”申道儒道:“其后,陆陆续续来了十四座。”

    “这些佛像也并非钟山寺买来或者请人捏造,是由香客赠送。”

    “而在这十四座佛像之中,桂王爷和杜九言,发现了十具尸体,这十具尸体已查证六具,分别是三对夫妻,死亡时间最久的已有六年至多,其余的则是两三年,三五年不等。”

    “其中三对夫妻,已经查实了身份和来历,也核实了当年他们确实来了京城,但也在那年,夫妻二人再没有回过家乡,音讯全无。”

    申道儒说完,大家也都是惊讶不已,没有想到杜九言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诉讼的案件在这里。

    在庙里居然找到了这么多的尸体。

    “由此,原告断定这十具尸体,都是由玄吾领头,带着他的底子门为凶为恶。”

    “这也能解释,她刚刚为什么用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在给大家渲染钟山寺的和尚是一群假和尚真土匪。因为她证明,这十个人的死,是这群假和尚真土匪杀的。”

    “先不论事实到底如何,稍后我会给大家带证据以及证人。就被告讼师杜九言的角度和态度,就令老夫所不满。”

    “辩讼是什么,是在证据和证词的基础之上,来判定或者否定被告人的罪行。而不是,你用煽动性的语言,来调动主审和听众的情绪,达到最终重判的目的。”

    “这样不是辩讼,而是演说,而是蛊惑人心。从一开始就违背了讼师的职业准则!”

    申道儒说话,以一个前辈的目光打量着杜九言,道:“杜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老夫在这里不是否定你的能力和成就,但还是要以前辈的身份提醒你一句,辩讼就是辩讼而非演说。希望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建立在证据和事实的基础上。”

    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很震惊地看着申道儒。

    钱道安暗暗心惊,申道儒的厉害,不单单只是他的能力,还有他也会走偏门。刚刚这一番话,他也是在煽动人心,从侧面来否定杜九言的人品,从而让主审和听众对她的为人产生质疑,削弱她接下来言语和讼词的力度。

    他在用杜九言的方法,攻击杜九言。

    “啊,我没有!”杜九言往钱道安身边一靠,钱道安比她高比她壮,当下就显得她娇小还柔弱,她无辜地看着申道儒,内疚又不安地道:“前辈,您误会我了。”

    钱道安嘴角抖了抖,忙配合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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