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的,她含笑道:“这个粗犷二字说的极好。不过,九流竹园如此清新雅致,到和这口感有些不相符了。”

    “先生第二次来,第一次坐在这里喝茶,所以有所不知。这竹园看着雅致,但其实也是外表看上去而已,来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先生说雅致不如粗犷舒服,客来寻的就是个舒服。”

    “所以,我们早舍了雅致,投在了粗犷的门下了。”

    小书童的话刚落,帘子微动,荆涯冲走了进来,拱手道:“平日话不多的,倒是今日几位贵客来,他像是个八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句雅致,一句粗犷的……还不快去做事。”荆崖冲无奈地道。

    小书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跑了。

    大家都起了身和荆崖冲行礼,杜九言打量着对方,他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道袍,长髯雪白散着花白的头发,徐徐走来仙风道骨眉目和蔼慈爱,她和大家一起拱手,目光含笑。

    “王爷过年好。”荆崖冲含笑道:“又是新的一年,王爷今日来是不是打算将残局了了呢?”

    “本来没这个打算,但方丈大师催着我来,我正好无事,就来了。”桂王道。

    荆崖冲冲着方丈拱手,“一定是大师在王爷手中吃了亏,现在也想看老夫吃点亏吧。”

    “阿弥陀佛,红尘事看破不说破!”方丈含笑道。

    荆崖冲又转头和杜九言道:“昨日回来就听小书童说过,杜先生年后来过这里找人,小书童也没有帮上忙,实在是抱歉。”

    “不知道,找到没有?”

    杜九言道:“找到了,尸体就埋在法华寺的后山,小书童没有帮上忙,但是树顶的乌鸦给我们引路了。”

    荆崖冲叹气,“这天下恶徒太多,实在令人悲愤惋惜啊。”

    “生生死死,都是世人难逃的宿命啊。”方丈道:“案子已破,我们不谈此事?”

    杜九言道:“听方丈大师的。”

    “好,”荆崖冲又看着跛子,“这位是……”

    跛子道:“无名,荆先生不用关注在下!”

    “无名,也是名啊!”荆崖冲道:“各位,请坐!”

    “清荣,将王爷留在这里的棋图取来。”

    过了一刻,书童取了棋盘和棋子,又将当年桂王和荆崖冲没有下完的棋图拿过来,照着样子重新摆上。

    方丈观摩,桂王和荆崖冲一左一右对弈。

    “看不懂,我和跛兄出去遛弯了。”杜九言道:“荆先生指个小童给我们引路吧,免得稍后在山中迷路了。”

    荆崖冲颔首,冲着外面道:“清荣,陪杜先生和这位无名先生去附近走走。”

    “二位先生,这边请!”不是方才给他们沏茶的小书童,这位书童的话要少一些,人也安静很多,“竹林中还有些许积雪没有融化,二位先生是打算去看雪,还只是随便走走呢?”

    “竹林多大?”杜九言四处看着,神色好奇。

    清荣书童回道:“从集贤书院到这边,估计有二三十亩地吧。朝廷划拨给集贤书院的地,都种了竹子。”

    “是吗?那每年你们竹笋是不是吃不完。”杜九言问道。

    清荣书童笑了,“还真的是,一到春天我们就会送出去很多的竹笋呢。”

    “竹子会砍吗,不然再过十来年,这林子就会太密了。”杜九言停下来,抬头看着被高高的竹子遮住的天,清荣书童道:“会啊,每年春天我们都会砍掉一些呢,笋子也是有计划的挖,不然长的乱七八糟先生是要不高兴的。”

    “可真是个清雅的地方。”杜九言道:“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们随意走走,稍后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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