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庄二无恶不作,他不能作证。”

    “叩见大人。”庄二磕头道。

    齐代青颔首。

    “庄二,你和王氏是一个村里的?”贺封问道:“你对她可有了解?”

    庄二点头,“我们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玩泥巴,我就看过她屁股。”

    “公堂之上,不许污言秽语。”齐代青呵道。

    庄二应是,就正色道:“长大以后,王氏要说人家,我还让我爹去他家说过,王氏是同意嫁给我的,但是他爹不同意,说我好吃懒做。”

    “可是,我虽然好吃懒做,但是我不打人啊。”

    庄二说完,徐田怒道:“你放屁!”

    “我又没有说假话。”庄二道:“王氏不经常回家,因为她根本没有空,一天到晚做不完的事情,但是每次回去她都会和我说说话。”

    “我们关系很好。”

    贺封问道:“好到什么程度?”

    “你不要胡说。”王汉在外面喊道。

    庄二道:“也没有睡觉,就是说说话,她和我哭诉在婆家的事。不过,她也不是和我一个人关系好,村里还有几个人她关系都不错。”

    “都是一起玩到大的。”

    “和他们有没有什么,我就不好说了。”庄二道。

    贺封问道:“是哪些人,请你说出名字,大人自然会去将人请来。”

    庄二说了两个人的名字,“他们初六早上就走了,说出去做工,估计要到年底才回来了。”又道:“还有一次我看她和一个年轻人,在西山那边聊天,两个有说有笑。那个年轻人我没见过,后来也没有看到过。”

    “好。”贺封颔首,和众人道:“所以,王氏的个性和人际来往,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一个老实本分的妇人,她有朋友且来往密切。”

    “所以,夜里敲门的不一定是徐田,也有可能是别人。”

    “第三,”贺封看向徐红,“既然杜先生问了你,那么我也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害怕,知道什么回答什么就可以了。”

    徐红点了点头。

    “你看到你爹进来揪着你娘的头发出去,是吗?”贺封道。

    “是的。”徐红点头。

    “那么,你看到你爹的脸了吗?”

    徐红怔了怔,摇头道:“没有点灯看不见的。”

    贺封颔首,“所以,其实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像你爹的男人,将你娘拖出去了是吗?”

    徐红毕竟只有八岁,对于贺封的提问,她转不过弯来,迟疑地点了点头,“是!”

    “好。”贺封道:“你看不清是正常的,因为没有点灯。那么,在那样黑漆漆的夜里,毫无光线之下,徐红唯一判别对方是她爹的条件,就是对方打她娘。”

    “因为,在孩子的潜意识里,只有他爹才会半夜打她娘。”

    “是不是?”贺封问徐红。

    徐红点了点头,“我爹是经常打我娘,没有错。”

    “谢谢。”贺封问完了,和齐代青道:“大人,虽然我不能对徐田脚上的泥巴做出反驳,但是以上几个疑点,却足以能够推翻方才杜先生的推论。”

    “她说这个案件清楚明朗,其实在我看来,刚好相反,这个案件非常不清楚。”

    “处处都有矛盾点,而这些矛盾点还难以证实。”

    “所有,请大人暂不要判定此案,待查清楚王氏来往的朋友后,再定案不迟。”贺封说完,又退到一边。

    齐代青觉得贺封说的也很有道理。

    衙门外此刻已经是嗡嗡的议论声,有的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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